莊瑞民這會倒是冷靜了不少,他平緩了一下心裏的怒氣,靠近一點莊瑞淩的牢門前冷冷地開口說道:“三弟,我也不廢話,你還是盡早將莊園的地契拿出來,否則到時候別說莊園你保不住了,到時候怕是連蘇羽溪你也保不住。”
莊瑞淩沒有理會他,他相信蘇羽溪跟莊瑞琴能處理好那一點點手尾,絕對不會讓莊園落入到日本人的手裏,更不會讓莊園白白就給了莊瑞民這個愛銀錢倒戈相向的敗家子。
於是便一臉輕鬆地躺在草席上,輕鬆地哼著他的小曲。莊瑞民知道他心裏的盤算,也深知蘇羽溪確實是一個聰明的女子,那地契在莊瑞淩被捕的那一天,他就去了他那裏搜過,日本人也早就讓人去查了他所有銀行的保險櫃,就連蘇羽溪名下的保險櫃他都查了一個遍,別說那地契了,就是連黃金都沒有幾根,也因為是這樣日本人才沒有將他們兩人弄死。
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些日本人不也是看中他們手中的那一筆財富嗎?如果他不將莊瑞淩他們藏起來的財富給找出來,那到時候他真的就要將莊家那真金白銀給日本人獻上去。
那到時候他們莊家就真的所剩無幾了,所以他必須得問出來那地契跟存銀都放到哪裏去了。
於是便冷笑地看著莊瑞淩跟青平笑了幾聲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淡定些什麼?瞧,都是我這記性不好,有些事情忘記告訴你們。”
莊瑞民一邊說著,一邊笑笑地看了看張子玉一眼,張子玉頓時便明白莊瑞民他想說什麼,於是便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一笑倒是讓莊瑞淩跟青平心裏七上八下,莫不是蘇羽溪也遭遇了不測,按道理來講應該不可能,蘇羽溪從來都沒有接觸過他們組織的事,況且她明麵上還一直替餘督軍打理著軍商投資,這日本人就算有再大的膽子,現在絕對也不敢貿貿然在餘督軍的槍下抓蘇羽溪。
一旦他們有所動作,那就意味著將餘督軍打成了紅色資本家,那無疑是在挑戰餘督軍先下手為強,他們還指望著餘督軍出來替他們做事,自然是不會在這種時候得罪餘督軍的。
但見他們倆那詭異的笑容又不像是什麼好事,於是便迅速坐了起來朝著還在冷笑著的他們倆問道:“你們在笑什麼?”
張子玉直起腰身,看著莊瑞淩一陣刺激道:“喲,我以為莊三少爺已經被折磨的沒氣了呢?怎麼還活著呢?”說完便不屑地乜斜了他一眼。
莊瑞淩沒有理會張子玉的挑釁,而是直接衝了過去隔著牢籠揪著莊瑞民的衣領怒問道:“莊瑞民,你剛剛想要說什麼?”
莊瑞民拍了拍他的手冷聲說道:“冷靜,放鬆,不然我怕你一會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
這話聽得莊瑞淩跟青平更是一陣生氣,青平怒氣衝衝地衝過來,隔著牢籠就想給莊瑞民一拳頭,然而他才一靠近張子玉便直接給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