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直接開了一槍,張子玉應聲倒地,緊接著蘇羽溪便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裏,她用盡全力睜開了那即將閉上的雙眼,雖然她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她的心裏確是十分肯定此時抱著她的人就是莊瑞淩。
原來他還沒有死,她十分高興地想要抬起手去摸摸他的臉,她想感受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事與願違,此時的她因為失血過多整個人一下子便陷入了昏迷之中,迷糊之中她聽到了莊瑞淩那急切的聲音還有那嘭嘭的心跳聲。
她整個頓時便放鬆了,十分心安地便鬆懈了下來, 心想著她終於都可以好好地休息了一下。
然而她這一休息卻在醫院裏躺了足足兩周,惹得莊蘇兩家的女人天天擔驚受怕,就怕她再也醒不過來了。
然而當她醒來的時候見到的卻隻有餘麗華一個人在身邊,於是便急忙抓著餘麗華的手問道:“媽,莊瑞淩,瑞淩呢?他去哪裏了?”
餘麗華被她問得一頭霧水,難道她這一撞還被撞失憶了不成,莊瑞淩早就死在杭鎮了,於是便抱著蘇羽溪哭道:“羽溪,瑞淩他三年前就死了。”
“不,沒有他還活著的,是他救了我的。”蘇羽溪緊張地抓著餘麗華的手像是想要證明些什麼一般,她不相信那是她昏迷前的幻覺。
然而餘麗華的回答實打實地讓她徹底從頭涼到尾。
“羽溪,你是被搞革命的那些人救回來的,不是莊瑞淩他們。”
蘇羽溪依舊不相信,她立即從病床上起來,穿上大衣便迫不及待地跟餘麗華說她要出院,無奈餘麗華隻好叫來醫生檢查後便同意她的出院請求。
蘇羽溪出院後並沒有直接往著小洋樓處回去,而是直接朝著她平時跟陳康接頭的照相館去了。
一進門見著掌櫃還是在那裏擦著相片,於是便輕車熟路地朝著暗房裏去了,暗房內依舊隻有陳康一個人在那裏洗著照片。
蘇羽溪一見到陳康便問道:“是不是莊瑞淩還活著?”
陳康緩緩地站起身看了蘇羽溪一眼說道:“你為什麼這麼問?”
“我看見了他。”
陳康沒有說話,而是一臉深沉,蘇羽溪見他那樣子便明白他定是還活著,於是便直接一個箭步走到了陳康的麵前怒問道:“他竟然還沒活著為什麼要瞞著我,是因為我遲遲不肯加入你們的組織,所以你們都覺得我不可靠嗎?這三年來,我一直冒著生命危險給你們組織提供著資金,這樣你們都還不能相信嗎?”
陳康知道蘇羽溪在說著氣話,於是便默默地讓她罵了幾句,然後才不得已地開口說道:“不是我們不信任你,是因為我們現在連我們自己都不敢相信。”
“陳校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康沒說話,轉身從旁邊的櫃子裏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蘇羽溪說道:“這是他留給你的,你打開看看。”
蘇羽溪十分緊張地打開了信封,信裏寫道:
羽溪,是我,莊瑞淩,我還活著,但是請原諒我,為了你的安全我們不能夠見麵。
我偷偷回小洋樓看過了,你將莊家照顧的很好,謝謝你!你已經將你商業方麵的天賦發揮到了極致,短短三年的時間裏,你就已經坐上了上華城商會會長的位置,這一職務從成立至今你應該是第一位女會長,這是一件非常值得慶賀的事情,在這裏我恭喜你。
但同時我也十分的擔心你的安危,雖然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判斷能力,不管在任何時候你都能做出正確的選擇,但我依然還是想要浪廢一點墨水勸勸你。
可否停下來,別再做那些冒險的活,安心做一個商人,因為我不知道未來的趨勢會發展成什麼樣,但就如你所說的那樣,莊家有我一個慷慨赴死就夠了,其他人都應該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