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意:“當時在列車上你就應該把她處理幹淨,這樣就不會有這樣的後患。”
顧長淮眼中危險的鋒芒露出:“殺了她去哪找替罪羊去分擔齊蕭白的注意力,要怪就怪牧歌沒找到好下手的對象,才給我們惹來了這麼多的麻煩,而且我給你解決掉她的機會了,你們四個人沒除掉也是我沒想的。”
他的語氣之中帶著冷意,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久二郎抿起了嘴唇,不再接話了。
“這次確實是我辦事不利。”
他沒有借口反駁,是他輕敵了,被那個女人的陰謀詭計騙了過去。
“你這次不僅辦事不利,還打草驚蛇,齊蕭白可能還懷疑顧白錦有其他的同夥,到時候她把我咬出來,我們都要完蛋。”
久二郎不再言語了,看似她們勝券在握,實則早已如履薄冰。
“齊蕭白能活著回來算他福大命大,現在就看能不能把齊正天解決掉。”
顧長淮的眼中充滿了陰霾:“來不及了,現在齊正天手上重兵在握,平城那邊很快就頂不住了,及時止損,放消息讓他們盡早撤兵吧。”
久二郎點了點頭,兩人不在言語,久二郎一腳油門,車子飛速的行駛而過,消失在了夜裏。
顧白錦回到了齊蕭白的臥室,夫人還沒走,顧白錦勸說道:“時候不早了,伯母還是去休息一下吧。”
齊夫人滿目哀愁,“我還是在這裏守著他吧,萬一他醒過來我還能照應一下。”
雖說齊蕭白不是她的親生兒子,但是卻是她從小看到大的,雖然他表麵上冷冰冰的,但是內心一直都是非常的敬重她的。
“家裏還有這麼多的仆人的,會有人照料他的,現在伯父不在,沒有當家做主的人,您要是身體撐不住了,這個家裏麵就亂了。”
好說歹說,齊夫人總算是將顧白錦的話聽了進去。
齊夫人離開房間,顧白錦想要去端走床前的毛巾和水盆,身後突然就響起了清冷的聲音。
“怎麼,想趁這個機會暗殺我嗎?”
男人冰冷的聲音突兀的在她的耳邊響起來,雖然清冽,但是卻異常的虛弱。
顧白錦轉過頭就對上了齊蕭白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猶如黑曜石一般,即使實在黑暗中依舊散發出熠熠光輝。
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真的把你暗殺了我能活著離開大帥府?”
換來的是男人一聲冰冷的哼聲:\"你還不算太蠢,去給我倒杯水來。\"
顧白錦抿了一下嘴唇,這是要拿她當丫鬟使喚嗎?
“我去叫醫生來,看看你還需不需要檢查身體。”
“別叫了,別打擾到夫人休息,去給我倒杯水來。”
顧白錦無奈,隻好去樓下為他倒了一杯溫水上來。
打開了床頭的燈,朦朧的暖黃色的光線亮了房間,齊蕭白依舊躺在了床上,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有著暖黃色的光線,讓他略顯冰冷的麵部線條顯得柔和了下來。
“水。”
顧白錦將手裏的杯子遞給了他,他不為所動,隻是冷冷的說道。
“你讓我自己抬手自己喝?”
顧白錦擰起了眉頭:“你不是還有另外一隻手嗎?”
齊蕭白的聲音冷冷的:“麻藥還沒過,抬不起來。”
“那要我怎麼辦?”
“喂我。”
幹脆利落的命令,讓人不能做任何的反抗。
顧白錦輕歎了一口氣,“你不怕我下毒毒死你?”
“嗬。”
男人冰冷的一聲冷哼。
“你不敢。”
果斷的·一句話,卻讓人不能有任何的反駁,、。
“我不是不敢,隻是我和你沒什麼深仇大恨,沒有害你的必要,更何況,你還是齊伯父的兒子......”
不管她怎麼說,齊蕭白眼中帶著冷漠的嘲諷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囉嗦。”
顧白錦無奈,隻好起身,將水杯的杯口對著齊蕭白的嘴唇,緩緩的倒了下去。
她離得比較近,近到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背對著後麵的燈,暖黃色的光線給她的身形籠罩了一層柔和的光暈,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沉穩安靜了下來。
顧白錦被他盯得頭皮發麻,還是強忍著喂他喝完了這杯水。
“看到我這個模樣滿意嗎?”
他的語氣冷冷的質疑她:“如果不是你送走了情報,平城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顧白錦努力反笑:“平城是我從小長大地方,那裏還有我的父親,你覺得我會讓平城陷入危難之中了。”
齊蕭白反問她:“你還有其他的內應?”
顧白錦被他的執拗嚇到了,他為什麼就非要揪著自己不放呢。
“是,我是有同夥。”
顧白錦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是誰?”
齊蕭白用陰冷的神色直勾勾的看著她,似乎真的相信了。
“就是你的妹夫呀,就是他在列車上轉移走了情報,情報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被轉移走的。你不好奇嗎,既然他上了那趟列車,為什麼沒有見到他下站?我一直都在你的追擊之中,之後又一直呆在大帥府裏麵,你覺得我怎麼有時間轉移情報,你不要被一些表麵的事物蒙住了眼睛,我們都是被人算計的。”
後麵的話都是顧白錦的肺腑之言,她一直都想要和齊蕭白說明情況,隻是沒有機會,剛好她現在可以趁此機會,將自己想要·說得都說出來。
“你想在這個時候把其他人拉下水嗎?”
顧白錦搖了搖頭:“我要是真的想要拉他下水不會用這麼拙劣的手段,少帥自己好好的想想吧。”
顧白錦端著水杯走了出去,並把門帶上了。
齊蕭白盯著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劍眉皺起起來,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齊蕭白在家中休養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期間顧長淮來為他換過一藥,和顧白錦匆匆的打了一個照麵,兩個人都沒說話。
齊蕭白有意的去看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但是兩個人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聯係,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又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平城傳來了捷報,r本人全部被打了回去,並且損失慘重。
平城終於被解放,齊大帥平安歸來,消息傳來了之後,大帥府緊繃的神經終於在這一刻放鬆放鬆了下來。
大帥回到家之後,身體瘦削了不少,整個人看上去又多了幾分滄桑。
齊夫人看到他時候眼淚忍不住的一直流,嘴裏麵一直念叨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她終究還是個婦人,和大帥這麼多年,沒有一場戰爭是讓她放心的。
那些貴婦都隻看到了她作為大帥太太的·光鮮亮麗,都想不到她背後所承受的擔驚受怕。
“都贏了還掉什麼眼淚,蕭白恢複的怎麼樣了。”
大帥朝著齊夫人問道。
齊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蕭白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現在還在床上休息著。”’
齊大帥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小子,有本事,這麼頑劣的局麵都能扭轉。”
齊大帥趕到前線的時候其實局麵已經有所好轉了,齊蕭白知道了敵方掌握了我方的軍事情報,采用了將計就計的策略,誘敵深入,反而重創了對方,所以他帶了更多的軍隊過去,對方反而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了。
這一點讓齊大帥非常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