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榮琛笑著抬手，“無妨。今天百家樂開業，我榮琛就給鄧老板的個麵子，賭上一局讓大家夥兒湊個熱鬧。”
男人的表情似笑非笑，直接在一邊的主位上坐下來。
“好，四爺果然爽快。”鄧明昌招了招手，叫了人上來，“阿全，四爺今兒肯賞臉，算你小子走運。”
“見過四爺。”阿全走到賭桌前麵，恭敬謙卑的問候道。
榮琛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賭什麼？”
“四爺是客，賭什麼的當然是四爺做主。”鄧明昌在一邊兒開了話茬。
“那就最常見的牌九。”榮琛彈了彈手指，很快就有人拿了牌上來，擱置在賭桌上。
獨眼兒掃了一圈周圍的人，警惕的上前替查驗牌張，確定沒有貓膩才衝著榮琛點了點頭。
“四爺，請。”阿全在榮琛的對麵坐下來，姿態恭恭敬敬的。
一邊，開始有人走過來幫忙洗牌。
榮琛單手撐在賭桌上，緊迫的目光幾乎眯成了一道縫隙，一寸都沒有離開桌麵上的牌張。耳邊是牌張嘩嘩的撞擊聲音。
視線幾乎在那些毫無規律轉動著的牌張前麵上冷凝下來。
“四爺……”
鄧明昌剛要開口，一堵冷硬的東西突然抵住了他的腰，獨眼兒不聲不響的走到他的身後，“姓鄧的，四爺玩牌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最好給我閉上你的狗嘴。”
鄧明昌一臉冷汗，挺了挺身體，深深的呼吸了一下。
雖然知道這個獨眼兒沒有榮琛的命令，不會開槍打死他，不過他也不想被擦槍走火弄死……
賭桌上，榮琛坐莊。
搖了骰子，已經開了局。
“上去就長四，這小子有些手藝。”江左見阿全亮出來的牌張，側臉低聲說道。
“怕什麼？敢在四爺麵前賣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獨眼兒不屑的哼哧了一聲。
榮琛盯著他翻開的牌，視線微微的抬起來，深邃的雙眸裏莫名的有些冷厲。
沒有翻牌，直接將手裏的賭注推了過去。
“運氣不錯。”榮琛冷笑的開口。
“四爺承讓。”阿全畢恭畢敬的應著，鄧明昌站在身後看著，嘴角挑起陰險的笑意。
發現榮琛開場就亮紅燈，獨眼兒跟江左都莫名的愣住。
接下來三局，榮琛桌上的籌碼已然全都到了阿全那裏，獨眼兒都有些坐不住了。
要不是江左摁住他的肩膀，他真的要跳起來去查看一下這裏麵到底有什麼貓膩兒。
“你摁著我幹嘛？”獨眼兒瞪著他。
“四爺沒發話，你安分點兒。”江左低斥了一句，他才安靜下來。
“喲，四爺今兒是不是在我百家樂的地麵上，有些怯場啊，運氣還真是差了些。”鄧明昌終於忍不住，得意的開口。
“最後一局了，四爺請了。”阿全信心十足的開口。
榮琛眯起眸子，不動。
阿全已然翻開了一張骨牌。
“喲，天牌！這是要來個雙天啊！”鄧明昌激動的開口。
阿全看了看榮琛，眼神緊張閃躲。
手臂輕輕的往賭桌旁邊挪去——
啪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