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臉突然一紅,嬌嗔著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又亂說。”

薄唇輕輕一勾,譚肇一把將她從旁邊扯到了自己的腿上,橫著抱住她的,固定住,“七月,我許你去學校,但絕對不許談戀愛。現在世道這麼亂,壞人很多,別被男人給騙了,記著我說的話了?”

他把話說的很露骨,七月的臉都紅了起來。

捧著他的臉,小手氣惱的揉捏起來。

“阿肇哥哥,你欺負我~~又亂說話~~”

軟軟的嬌嗔聲音像是一片片的羽毛撓著男人的心。

喉嚨裏麵的情緒滾動了兩下,譚肇的大手猛然握住她的手腕,眼神暗垂,“別胡鬧,我在跟你說話,記住沒有?”

“知道啦~~”

七月撇著小嘴應了一句,譚肇這才肯放開她。

花夏的事情發生之後,顧小貝隔了幾日才去畫院上課。

一連幾天都精神懨懨的,不喜歡說太多話,顯然是沒從之前的打擊中緩過神來。

就連班上來了個新的插班生,顧小貝都是隔了兩三天才發現的。

若不是那天的藝術課,顧小貝也不曾注意到這個新來的何以安挺有才華的,畫一手好畫,小提琴也拉的極為美妙,一問才知道他來了班上已經有幾天了。

高高瘦瘦的,帶著一款銀邊的眼鏡,麵容清秀而斯文,很容易讓女孩子產生好感。

課間的功夫,又聽著七月的幾句碎嘴,才知道他還是個很有幽默感的人。

中午,顧小貝被許紹洋叫去了辦公室。

“小貝,別難過了。打起精神,好好學習,好好生活,可以嗎?。”坐在一邊,許紹洋一邊給她倒茶,一邊鼓勵她。

“我知道,謝謝。”顧小貝微笑著點了點頭,她已經努力的讓自己振作起來了。

他們年紀差了幾歲,但總覺得仿佛有著共同的理想和未來,直覺告訴她許紹洋是個值得推心置腹的人。

顧小貝喜歡跟他聊天,就連他的開導都比其他人來的更有意義。

“等你振作起來,我還有很多要緊的事情需要你來做。”許紹洋一邊微笑,一邊輕輕的敲著她的腦袋。

低垂的眼神,仿佛在寵溺鄰家的小妹一樣。

“你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顧小貝挺直了腰板兒,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悲傷度日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她不想怨天尤人。

兩個人說了一些學生愛國會的事情,顧小貝才回了教室。

傍晚,畫院放學之後,顧小貝出了門便被人攔住了。

“小貝姑娘……”

抬起頭,看著江左傲然的身軀擋住她的去路,顧小貝一臉的暗惱。

“你擋住我的路了。”

“小貝姑娘,我是來請你幫忙的。”江左往後退了一步,禮貌而謙卑的開口。

“我想我還沒有那個能力能幫上江先生的忙。”顧小貝冷言冷語的諷刺。

花夏姐的事情才過去不到半個月,顧小貝還沒有忘記她跟榮家之間的恩怨。

“小貝姑娘,四爺病了,我想請你過去看看。”江左擋住她的路,固執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