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從來沒有出這樣的風頭,還都是在一些“上流人”的跟前。
“沒事,習慣了就好。”
榮琛大手扣著她的後腦勺,輕撫以示安慰。
“快一點啊,阿肇哥哥,我都說了要遲到了,人家都開始了!”
大廳門口,七月小跑著進來,彎了腰,喘的上氣不接下氣。
都怪阿肇哥哥回家太晚,又耽擱了很久,她們才來晚了的。
“你跑什麼!”
回過頭的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譚肇大步流星的朝著大廳這邊的女孩走來。
“我們遲到啦。”
七月還在為遲到的事情不高興,絲毫沒有注意到大廳裏的氣氛。
看到譚肇過來,門口的迎賓走上前去,似乎有要攔他的意思。
身後跟著的程岸,立馬擋了過來。
譚肇扭頭,像刀子一樣冷厲的目光瞪過來,嚇得迎賓杵在原地,不敢再動彈了。
青幫的當家人出席華商會的晚宴,現場的賓客噓聲一片。
畢竟,這裏是許家。
而他跟許安達向來不和,前段日子,還因為華商會錢副會長的死鬧得很不愉快。
“這是什麼意思?”
“他來幹什麼?”
賓客中,華商會的老板們不在少數,都對譚肇存了敵意。
“譚先生,怕是來錯地方了吧。”
終於,一位頭發花白的老板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向剛進門的譚肇發難。
“沒有啊。”七月左右環顧之後,迷茫的道,“是許老師邀請我們的。”
但是大家好像都不太高興的樣子。
是因為阿肇哥哥嗎?
可自己昨晚求了他好久,他才願意一起來的呢。而且,是許老師特別拜托她的,說叫她一定想辦法帶阿肇哥哥一起來呢。
不過,她四下看了看,好像許老師不在現場。
“譚肇,你什麼意思?”賓客之中,開始有人附和起來,“你是欺負我們華商會沒人了嗎?”
譚肇也不在意,隻往七月身旁走,“說起來你們華商會的人,好像是一天比一天少了。”
“你!”
一句暗含諷刺的話,讓許多人臉色鐵青。
“這是華商會的周年慶,錢副會長屍骨未寒,我們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就是!請你離開!”
“怎麼?”譚肇冷笑著,往前走了幾步,黑色的西裝都是撲麵而來的壓迫感,“你們華商會乞討,還要分個到愛恨情仇,講個高低貴賤?”
“譚先生說這話可笑,來者是客,剛剛榮四爺捐出了南京路四家鋪麵,譚先生向來與四爺交好,來赴華商會的晚宴,不會空著手吧。”
“笑話,我譚肇不是小氣之人。程岸,抬上來!”
揮了揮手,程岸後頭立馬有四五個兄弟抬了兩個大木箱子進來,放在了宴會大廳的中間。
粗笨的物件跟慈善晚宴的氛圍截然不同。
“打開。”
譚肇一聲吩咐,兩個大木箱子應聲而開。
燈光之下,一排排槍支被碼的整整齊齊,放在兩口大箱子裏麵。
嚇得現場的賓客紛紛往後退了兩步。
“譚肇,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