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雋芳和顧長白幾乎同時衝到了姚蓁蓁的身邊,將她扶到了後台。
秦雋芳已經完全顧不上男女有別,將姚蓁蓁的衣袖擼上去,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她的手臂。
秦雋芳發現姚蓁蓁的手臂上並沒有燙傷之後,他又對姚蓁蓁說:“你的身上,我不太方便檢查有沒有被熱水燙到。”
姚蓁蓁感覺到心裏湧起一股暖流,秦雋芳對於她的安危表現得這麼關心,實在是讓姚蓁蓁大為感動。
姚蓁蓁多機靈啊,她怎麼可能被薛雨凝扔的東西給砸到。
所以她的身上連一滴熱水都不曾有過。
姚蓁蓁笑嘻嘻地對秦雋芳說:“老秦,你放心好了,我根本沒有被燙傷。看到薛雨凝氣急敗壞的樣子,我就覺得高興。”
“你都快嚇死我了,以後千萬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薛雨凝是一個混不吝,我們警示她一番也就好了,你幹嘛要罵她呢?把她逼急了的話,她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的。我真的很擔心她會傷害你。”
姚蓁蓁大大咧咧地擺著手:“沒關係的,她能夠對我做什麼呢?”
袁經理此時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姚姑娘,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為什麼要那樣做呢?現在整個新民大戲院都已經亂套了。”
姚蓁蓁睜大了眼睛對袁經理說:“那你去處理外麵的騷亂啊,來找我有什麼用?你該不會是來找我算賬的吧?你也應該看出來了,明明是薛雨凝先挑起戰火的,我也是受害者。”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到前麵去看看就知道了。”
當姚蓁蓁和秦雋芳以及顧長白來到候場門那裏向外查看的時候,就發現薛雨凝也不知道動用了哪一方的勢力,整個新民大戲院裏麵黑壓壓坐滿了人。
一些沒有來得及退場的觀眾就那樣被堵在了新民大戲院裏麵,進退兩難。
這些人的腰間都鼓鼓囊囊的,明顯別有武器。
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殺氣騰騰,顯然來者不善。
而薛雨凝和洛祥笙則依舊坐在包廂裏麵。
他們的桌子上已經又擺滿了各色各樣的茶果點心。
薛雨凝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候場門。
看到簾子被挑動起來的時候,薛雨凝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同時將一塊兒杏脯放到了嘴裏麵。
顧長白充滿疑惑地對袁經理說:“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袁經理急得都快哭了。
“這些人指明要讓姚姑娘繼續往下唱,今天姚姑娘要是唱得不完整或者中間有什麼紕漏的話,這些人絕對會借故挑事的。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本來以為可以大賺一筆的,卻沒有想到招惹來了這些邪神。”
此時顧長白也已經陡然忘記與秦雋芳較勁的事情了,對秦雋芳說道:“薛雨凝這個女人背後究竟有多少種勢力,我們現在根本不知曉,所以輕易和她進行較量,實在是不明智的選擇。但是如果聽從了她的安排,讓蓁蓁繼續唱戲的話,蓁蓁絕對還會再出錯的。”
姚蓁蓁不服氣地對顧長白說:“顧教授,你不要把人給瞧扁了,我絕對可以行雲流水地把整場戲全部都演下來。”
顧長白意味深長地看了姚蓁蓁一眼:“你剛才演成什麼樣子了,你心裏沒數嗎?”
顧長白這麼一說,姚蓁蓁不言語了,委屈巴巴地看著秦雋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