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請帖(1 / 2)

唐笙有些詫異,覺得徐秉清今日的態度有些反常,按理來說,他們都默認回到之前的朋友身份的關係,也盡量避免這些牽扯感情的話題了。他如今提這些敏感的問題,隻會讓二人更加難堪。

她的眼皮耷拉下來,看起來神思有些疲憊。

她的手自額前穿進頭發,額發垂下來,唐笙的手指撫摸著額角。有些人既然注定走不到一起,那麼她想,還不如斷的幹淨些。

可是她很快極為諷刺的笑了,兩條線從未綁在一起,又何談斷的幹淨?

她勉強對著徐秉清展顏,“徐先生,這是我的私事。”

徐秉清忽的看向她,清絕的麵容上閃過一絲複雜來,他動了動唇角,將原本想要說的話盡數咽下,最好是輕輕淺淺道:“明日少喝些酒,晚上早些回來。”

“好。”唐笙略一頷首,便不再講話了。

徐秉清的目光自桌上移開,亦轉身離去。

外頭的小意見七爺的身形遠了,這才喘著大氣看了一眼徐秉清的背影,她隱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如今的唐姑娘和七爺之間,似乎有什麼隔著。

七爺背影伶仃,那原先右手上的翡翠扳指也沒了,小意跨進門去,將那口歎氣收進心裏。

徐家二房。

徐虞雪貪睡,日日總是要丫頭妙蘭將其喚醒。

那日事情過後,她似乎一瞬間長大了,也不隨便同人耍小孩子脾氣,還叫魏良不要再去徐家三房鬧了。

魏良恨鐵不成鋼,眼見能成的事被徐虞雪給攪和了,她又不敢再輕舉妄動,生怕徐虞雪再來那麼一出,攪得二房不得安寧。

魏良對她是見著就心煩,徐虞雪也有自知之明,每回叫膳房送了吃的到自己房裏,徐有才關懷看了她幾回,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所幸又和那些道士們講道論義,連家也不沾。

府裏頭因為雙重喜事,而大肆布置起來,一則是老爺徐有才的五十大壽,一則是新年即將到來。二房的下人們領賞錢領到手軟。

妙蘭推門進去,搖頭晃腦準備提高嗓門大喊。

可是下一刻腳下一頓,原來是徐虞雪坐在圓桌前,露出小牙來挑釁的看著她。

“我可是已經醒了呢。”

徐虞雪抬抬手,手上的顏色烏漆漆的,臉上也有一道。

她讓妙蘭坐下,這才用稍顯幹淨的左手,在桌上的錦布上抹了一抹,將麵前的請柬推給了妙蘭看。

“妙蘭,我在替爹爹寫這些請帖。這個月二十六,是阿爹的五十壽辰,母親的意思可是要認真操辦一番的。”

妙蘭見她也沒洗漱,就披著外衣坐在矮凳上寫這些,胡亂看了兩眼,便不認同道:“這樣的事情,讓書房伺候的去做就好了,怎好勞煩小姐?”

徐虞雪眸中亮了亮,撒嬌道:“我樂意嘛,字寫得馬馬虎虎,爹爹也容得我鬧。”

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眼眸亮晶晶看著妙蘭,妙蘭倒不好對著這雙眼說出什麼。不過見桌上三遝請帖被分別放置。一遝沒有書寫的,一遝寫過的,隻是奇了這第三份,她好奇瞧了一眼,才發現最左邊這摞很薄,隻有兩份,被專門給隔開了,還用手指蘸了暗色的金砂抹了邊的,右邊的兩摞,寫過與沒寫過的,都隻是用火漆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