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寶,打頭!”別打身體啊,打碎了他們一會兒吃啥。
收到!
嘉寶舉起審判之錘,一下又一下的砸向水蟒的大頭,第一下也隻是震蕩了一下,直到他的石錘崩開一塊,水蟒的腦袋才被他砸扁。
“可以了,可以了!”雪映攔住還要補刀的嘉寶,再打水蟒就該成水泥了。
大概有十五六米長的水蟒屍體卷曲在岸邊,尾巴缺失一截,頭部已經不見了。
雪映舔舔嘴角,送上門的美食啊。
嘉寶扛著水蟒,雪映拎著水,兩人收獲滿滿的回到挖掘地方。
正在休息的雄性們看到嘉寶和雪映一前一後的從樹林裏出來,走在前麵的嘉寶把在身上纏了幾圈的東西扔在地上。
紀見狀走過來,吃驚的看著他們,“你們碰到水蟒了?”
地上的屍體,很明顯就是水蟒,紀一眼就認出來。
聽到水蟒,雄性們都走過來,驚訝的圍著水蟒看。
雪映把竹筒裏的水分給大家。
還算大的水蟒足夠讓他們飽餐一頓。
紀拉著雪映走到一旁,語重心長的盯著她稚嫩的臉蛋兒,誠懇的向她道歉。“雪映,你沒事吧?哥哥知道不對,你別生氣了!”
紀的語氣中滿是傷心,妹妹都不理他怎麼辦。
擔驚受怕了兩天,他終於受不了。
“……”雪映想要縮回自己的手,用力拽了拽,抬頭對上紀幹淨明亮的眼神,那一抹憂傷讓她一愣。
她前世沒有見過父母,就別提兄弟姐妹了,前二十年都是在不停的訓練,後麵十年都在執行任務。
她從來沒有像這一世這麼自由過,所以一直率性而活。
她覺得自己可以很快的讓部落強大起來,所以也一直都把自己放在一個高高的位置,看誰都不服氣。
可是紀和他不一樣,出生在蠻荒,肩負重任,不僅要考慮族人的溫飽還要考慮他們的安全,小部落實屬生存不易。
想起紀往日對她的包容和寵愛,她沒由得輕聲說道,“沒關係……哥哥!”
她仿佛明白了些什麼。
對紀微微一笑。
總算雨過天晴,紀心情大好,帶著雄性們剝皮抽筋,處理起水蟒來。
處理完了過後,大家又繼續幹活,由雪映在旁邊負責烤肉,雄性們輪流休息去幫雪映撿木頭。
一上午過去,大家挖掘出不少鹽石,雪映從挎包裏拿出剩下的一點調料撒在水蟒肉上。
一堆蘋果也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旁。
禿鷲部落。
此刻,連走路都偏偏倒倒的禿鷲首領捂著肚子從山洞裏挪出來。
他的臉上遍布紅潮,嘴唇發白,渾身都在冒冷汗,一塊小石頭都差點把他絆倒。
不止是他,部落所有吃過從雪豹部落上來的烤肉的雄性和雌性都在拉肚子,一天至少十幾次,但拉久了過後也隻是虛脫,並沒有死亡。
禿鷲部落艱難的挪到懸崖邊,還沒有來得及解開獸皮,一陣翻江倒海的屎意來襲,已經鬆弛到可以放進去五根手指的肛門已經失去作用,抑製不住的排泄物,頓時傾瀉而下。
沾染上排泄物的獸皮孤零零的在懸崖上漂浮著,沉默,是禿鷲首領現在唯一能做的。
他已經三日沒有吃過任何食物,水也喝的少。
想著自己伴侶怒吼他,讓他滾出山洞的樣子,他就頭暈。
想著,一陣暈眩感傳來,禿鷲首領一腳往後踏空,撲騰了兩下,還沒來得及把翅膀展開,就已經朝懸崖下直直摔去。
“來獸啊,首領掉懸崖下麵去了!”
“不好了,不好了,首領死了…”
“救命,救命,快來獸…”
“啊,首領拉肚子摔下懸崖了……來獸啊!”
同樣在拉肚子的獸人一下子就發現禿鷲首領的情況,扯著幹涸的嗓子大叫著。
禿鷲部落就沒有幾個不拉肚子的獸人,所以這麼一叫,附近的獸人立馬聚攏過來,伸頭往懸崖下看去。
這個懸崖很高,至少有一兩千米的高度,雖然正常情況下對禿鷲獸人來說算不了什麼。
但是這是他們全體拉肚子的特殊時期,沒有幾個人禿鷲雄性還能變成獸形下去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