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太弱了。
來不及多想,她又開始救治受傷的族人。
這一趟,她不知道該說值不值,隻是有些沉重。
有了之前雪映教給他們的包紮方法,族人們大多數可以相互幫忙,節約了很多寶貴的時間。
隻有那些傷重的族人,雪映才親自救治。
“走,快走!”
山坡下,兩個雪豹族人押著一個奴隸和幾個雌性走來。
雌性腳步踉蹌,嘴皮子都幹得起皮,破爛的獸皮遮掩不住她骨瘦如柴的身形。
她用那雙滄桑的眼神環顧四周,久久,她才看清楚,被打敗的,是他們恨之入骨的禿鷲部落。
她心裏有一點慶幸。
一聲微弱的啼哭打破嘈雜的空間,眾人紛紛朝那個雌性看去。
雌性手忙腳亂的去捂著懷裏孩子的小嘴,哭聲依舊沒有停止,她又用自己溫熱的臉龐去貼孩子的小臉,不停的撫摸哄拍著幼崽的身體。
雪映這才看清,在她破爛的獸皮衣服裏,有一個小小的凸起,露出偶爾伸出來撲騰的小手。
雌性被眾人看著,實在不好意思脫衣服,直到臉色通紅,確實沒有辦法,這才剝開自己的獸皮。
身邊的中年雌性也著急了,顧不得那麼多,連忙用身體去擋住她的動作。
“別哭,別哭!笙笙!”不能哭啊,不能哭。
雌性試圖讓幼崽吸吮奶水,可是半天都沒擠出來一滴。
幼崽沒得到想要的食物,嚶嚶嚶的哭個沒完,雌性急得眼淚滾滾而下,心裏驚慌失措。
她知道幼崽是餓了,可她已經兩日沒有吃東西,早就沒了奶水。
她最怕的就是這個孩子被禿鷲部落發現。
盡管禿鷲部落已經戰敗,可現在這個部落,也不定和禿鷲部落不同。
誰都想壓迫奴隸的價值。
雪豹族人並沒有吭聲,隻是抓住他們的獸人讓他們趕緊往前走。
要不是因為這幾個奴隸,他們至於耽誤那麼多時間嗎。
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奴隸羞愧的低下頭,他本以為可以帶著她們幾個逃出去的。
“把孩子抱過來!”雪映忍不住一直聽到這個哭聲,坐在紀的身邊朝他們開口,有些不耐煩。
不少雄性明白雪映的意思,一個年輕些剛當阿父的雄性走到雌性麵前,讓她把孩子交過來。
雌性嚇得麵無血色,不斷的往後退,手指緊緊拽著孩子的獸皮,咬著嘴角瘋狂搖頭拒絕。
隻要別動她的孩子。
讓她做什麼都行。
雄性翻了個無語的白眼,一把搶過她手裏啼哭不止的幼崽,煩躁的說道。
“拿來吧你!一點都不會照顧幼崽!”
就知道讓幼崽哭哭哭。
還沒他會照顧。
雌性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剛要衝過去搶奪,就看到那個雄性抱著幼崽低頭哄著。
雄性試圖讓她平靜下來,但幼崽一樣不給麵子,雄性無奈。
直到幼崽放到雪映懷裏,一下子便停止了哭泣。
雪映一巴掌拍在雄性的肩上,“就你能!”
這又不像雪豹幼崽那麼結實,要是搶奪中摔了怎麼辦。
雄性嘿嘿嘿的傻笑,摸了摸腦袋走到一旁蹲下來。
雪映低頭看著被一塊破爛獸皮包裹著的幼崽。
還是個雌性。
怪不得她阿姆會那麼緊張了。
懷裏的幼崽,小臉皺皺巴巴的像個小老頭兒,從發黃的細軟頭發中,看的出她有些營養不良,確實像個小貓崽兒一樣。
給她輸送了一絲微弱的異能後,雪映拜托紀幫她煮一點肉湯。
幾個雌性被押過來和禿鷲獸人蹲在一起。
年輕雌性隻好眼巴巴的看著她們的動作。
她看出攻擊禿鷲部落的獸人有雪豹,有紅狼,有黑不溜秋的獸人,但最讓她意外的,還是雪映這個還未成年的小雌性。
她就那樣大咧咧的和雄性坐在一起,漂亮的臉蛋兒上一派雲淡風輕,隻有微亂的頭發和獸皮上的血跡證實她沒有那麼簡單。
雌性心裏不斷祈禱希望雪映是一個好雌性,善待她的幼崽,畢竟這個來之不易的幼崽耗費了她們不少精力。
雪映拿手指逗著幼崽,紀和幾個雄性把頭伸過來瞧著,他們嘴角紛紛露出一抹慈父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