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靠著自己高大的身軀,直接把他們擠到一邊去。
屋子裏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
“醒了,真的醒了!”
“唉,夢總算有盼頭了!真不容易啊!”
“聽說是雪豹部落的那個小雌性救的!”
“真的?小雌性有這麼厲害?”
“誰說的清呢,聽說啊,把黑穀身上的肉都割下來了!嘖嘖!”
斷斷續續的交談聲不絕於耳。
還有一個穿著白色獸皮的老年獸人在查看黑穀的情況。
一邊驚奇一邊稱讚,把黑穀翻來覆去的看了個遍。
黑帆和楊花,夢站在最裏麵,懷裏的幼崽黑靈哇哇哇的哭個不停。
此刻,仿佛有十萬隻鴨子在雪映耳邊吵鬧一樣。
雪映頭大。
楊花看到雪映,眼前一亮,立馬把她拉到麵前。
交談聲更加大了。
雪映實在無法繼續忍受,隻能對黑帆開口:
“舅父,讓大家先出去吧,這樣太吵了,黑穀阿哥還需要安靜的休息幾天!”
黑帆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看熱鬧的族人陸陸續續的離開,周邊總算安靜了下來。
黑穀躺在床上,對雪映笑嗬嗬的點了個頭。
雪映同樣回以一笑。
就剩下幾個人在屋子裏,白色獸皮的老人一把抓住雪映的胳膊,神色中帶著求知若渴,“你是怎麼讓黑穀醒過來的?”
明明前幾日已經氣息奄奄,今日卻精神奕奕的坐起來了。
巫醫心頭百味雜陳,說不出的奇怪,他研究了一輩子的草藥,救活的獸人無數,偏偏在黑穀身上失了道行。
紀抓住巫醫的胳膊,迫使他鬆開。
這個老頭怎麼這樣,要不是看在他是巫醫的份上,他鐵定已經一腳踢飛了。
“自然是用我的辦法!”雪映看了看已經紅了的胳膊,走到黑穀麵前,替他檢查了一下,基本上沒什麼大礙了。
“雪…映…多謝你…了”黑穀聲音嘶啞,還沒有恢複,極其艱難的出聲感謝。
不過雪映看的出,他已經用盡全部氣力。
雪映搖頭,又跟她們一家人說了一下注意事項。
“不用客氣的!不過你還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過幾日才能下地走動,食物最好軟和一些,不要吃太多肉食,也千萬不要去撓你的傷口!”
楊花和夢非常聽話的點頭。
“雪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舅父一定會照顧好穀的!”黑帆對雪映感激不盡,把她的話當做獸神的聆訓,一字不漏的記住。
他的兒子能夠醒過來,真的太不容易了。
雪映給巫醫使了一個眼神,把空間留給他們一家人。
走到外麵,巫醫麵色緊張的盯著她,“小雌性,你想跟我說什麼?”
“我並不是想要偷學你的醫術,我隻是太想知道怎麼救治獸人了!”
說著說著,他竟然哽咽了。
雪映難得沒有笑起來,格外認真的對巫醫解釋。
“抱歉巫醫!我知道你沒有覬覦我的醫術,隻是我的醫術很複雜,現在和你說也說不懂,等我有時間了,把它寫下來,再讓人來送給你研究吧!”
雪映其實有點心虛,她的醫術隻能說用於自救是沒問題的,但是她現在都是依靠係統和異能,總不能告訴別人,她啥也不會,都靠異能吧。
還是等她在商城兌換了醫書再說吧。
“好,好!”巫醫連忙點頭同意。
心想雪映這個小雌性真是心地善良。
老族長姍姍來遲,被人攙扶著,臉上的褶皺都快笑分叉了。
紀連忙帶著老族長進去看黑穀。
風凜稀奇的站在屋子外將一切盡收眼底。
“風凜,這個小雌性真夠厲害的!”旁邊的白習走到他身邊,玩味的對雪映投以好奇的眼神。
白習也是個沒有結侶的獸人,此刻他心裏對雪映升了大大的好感。
他見過的雌性也並不是沒有厲害的,但是她們的厲害更離不開身份和伴侶的幫助。
忽然,他覺得身邊冷颼颼的。
轉頭一看,風凜陰沉著一張臉,眼神冰冷無比,是他從未見到的偏執。
他薄唇輕啟,“她是我的!”
所以,你就不要妄想了。
白習搓了搓胳膊,隻覺仿佛整個獸都要被凍住了一樣。
這可怕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