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映急忙走進山洞,“祭司!”

怎麼會死了一個族人呢。

她走近山洞,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的立,腳步一頓,嘴邊的問詢也頓住了。

祭司正坐在椅子上,頭偏向一側,神色氣憤中帶著一絲傷感。

“雪映…”她看向雪映,對她招了招手,目光隱忍,淚花開始泛濫。

雪映沒有回應她,一步一步的朝立走過去,試了一下他的鼻息,已然沒有了呼吸。

剛毅的臉龐上傷疤還沒有完全消失,此刻的他緊閉雙眼,臉色蒼白,已然沒有了生機。

雪映有點難以置信,怎麼會呢?立那麼厲害的一個雄性啊。

“這…”她看了一下立的傷口,肩膀被直接洞穿過去,顯然這是致命傷。

可他為什麼會在祭司山洞裏呢。

雪映有一點難過,但是基於族人的立場上,她站起來看向祭司,“立是怎麼回事?”

她看著周圍的族人,十分不解。

她過來的時候發現戰鬥已經結束了啊。

祭司對其他族人揮揮手,讓他們先出去。

山洞裏隻剩下她們兩個人。

“立受到了獸神的懲罰!”祭司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立的身邊,解開她的獸皮,指著已經發黑潰爛的腹部,拘謹的對她說道。

雪映看著立的腹部皮膚,以一種特別奇怪的紋路正在輻射出去,連胸膛都已經黑了。

“祭司,您說的是什麼意思?”雪映還是沒有理解,立死了和獸神有什麼關係,她歪著頭疑惑不已。

祭司歎了口氣,慢悠悠的站起來,對著雪映交代道。

“立撐著最後一口氣來到我這裏,他告訴我,是他殺了紅,所以他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紅?這個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的雌性,這一刻,她連她長什麼樣都記不住了。

可立殺了紅?她琢磨不透這是為什麼。

這就是蠻荒的規矩,雄性不可以對雌性下手的原因。

雪映扶了一把顫顫巍巍的祭司,心頭一動,像是想到了什麼,但沒有說出來。

“那現在怎麼辦呢?”不可能把立的屍體丟出去吧,雪映站在一邊,“他還說了什麼嗎?”

祭司搖搖頭,“他沒說什麼了,隻是我該怎麼向紅的阿父阿姆交代呢?”

從紅失蹤的那天起,她就測算出了她的命運,盡管她知道紅已經遭遇不測,可她還是沒有告訴她的阿父阿姆他們。

現在真的確定了紅的死訊後,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聽說紅的阿父沒事兒就要外出尋找一番。

現在回頭才知道,她早該把紅的消息告訴給他們的。

“這樣吧,祭司,還是告訴紅的阿父阿姆,但……不要提及立的名字,以部落的名義補償他們家一下吧!”

雪映不知道作何感想,隻是立這麼能幹的一個雄性,為什麼會是這樣的一個下場。

還有紅,她對紅也很反感,本來說等她有空的時候,就出手把她解決了的,沒想到她自己失蹤了。

死了也好,免得她再出手。

祭司眸光閃了閃,也點頭答應下來。

其實剛才立不止說了這些,他還說了為什麼要殺紅,最初隻是想保護雪映不受到紅的禍害。

為了雪映?這個借口她也不知道對不對,她觀察著雪映的反應,確定雪映沒有參與殺害紅後,心中總算好受了一些。

可雪映的態度也不完全能讓她接受,傷害了雌性的雄性,一般都會被驅逐出部落,任其自生自滅。

所以,立的屍體也應該扔出去的,而不是這麼輕易放過他。

直到雪映走出山洞後,她才回味起祭司剛才的那些眼神,嘴角勾了勾,就算是她殺的又如何?

隻要別人不惹她,她也不會隨便動手的。

和厄獸人的戰鬥結束了,部落死了一個雄性,傷了好一些雄性,由學徒三人組在負責後續的治療工作。

得知立的死亡,部落很多雄性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畢竟立可是很厲害的一個雄性。

回到山洞,雪映坐在外麵的石頭上發呆,凐從後山洗了澡回來,看到她有些憂慮,不禁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