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映,你怎麼了?”凐蹲下來,拉著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溫柔的看著她失神的臉龐,一滴水珠從他烏黑不劈叉的發梢落下,砸在她的手背上,
雪映回過神來,拉著他的手,“你說,如果有一天,我犯了錯誤,你會站在我這邊嗎?”
雪映突發奇想,看著他深邃的眼眸,問出了這個有點莫名其妙的問題。
“當然會的!”凐的話不假思索,直接脫口而出,沒有半點猶豫。
他灰棕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擔憂,緊緊握著雪映的小手,“雪映,不管以後遇到什麼問題,你都要告訴我!”
我都會替你擋在身前,杜絕一切危險。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吧?”
凐很少看到雪映這樣,他伸手將雪映抱進懷裏,屬實有點擔心。
“我沒事兒,隻是立去見獸神了!他和哥哥是很好的兄弟,我擔心哥哥會難過而已!”雪映聞著他身上清爽的肥皂氣味兒,摸了摸他的下巴,輕聲解釋著。
凐點點頭,親了親她的嘴角,“反正我會永遠保護你的!”
用我微不足道的生命和鮮血。
雪映輕快的笑了笑,“我相信你!”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趁著現在沒事兒,雪映幹脆去織了一會兒布,正好教教凐怎麼使用織布機。
一股焦香的烤肉味兒漂浮在空氣中,雪映停下手中的東西,看向山洞外麵,這估計是厄獸人的屍體被烤焦了吧,味道都和別獸不一樣。
這次的厄獸人還好不算很多,族人們輕鬆應對,遊刃有餘。
又過了,卡澤帶著黑豹部落剩下的物資和雌性,還有穿山甲獸部落族人回來了。
經過這一日的了解,之前的幾個穿山甲獸人也大概知道雪豹部落是一個什麼樣的部落了,而且經過厄獸人的襲擊,他們才發現這片森林也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安全。
但是雪豹部落完全可以抵擋住厄獸人的襲擊,這是他們萬萬沒想想到的。
祭司為他們舉行了賦予部落圖騰的儀式,高聲交代他們一定要記牢部落的規矩,不要輕易做出違背部落規則的事情。
可雪映聽在耳朵裏麵,怎麼感覺像是在提點她一樣。
頓時小臉就垮下去了,祭司祈禱的手一抖,移開視線。
雪映嘴角一勾,靠在凐身上冷笑一聲,沒有再去理睬。
餘頗為窘迫的找到雪映,告訴她奴隸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隻是這次他下手狠了,嚇暈了一些來自食草部落的奴隸,
她也得知有奴隸想趁機逃跑,被餘給擊殺了,她沒什麼意見,還挺讚同餘的果斷的,讓他放心的去管教他們。
拍了拍餘的肩膀,雪映帶著凐往巫醫的山洞走去。
那個叫月亮的小雌性今日應該來了吧。
這一日,森林中傾盆大雨,生生從白日下到了晚上。
躺在獸皮上,芬熱的渾身難受,隻聽一道驚雷轟隆,原本就有些焦躁不安的芬被直接給嚇醒了。
然後,她的肚子猛然下墜,陣痛了起來。
“雪映,雪映!”芬並沒有繼續躺在床上,走到山洞口呼叫了一下雪映,在外麵走動了起來。
雪映一聽這個聲音,立馬翻身爬起來,阿鄔和之珩之竹也被驚醒。
凐穿好獸皮走出來的時候,雪映已經扶著芬回到山洞中,準備待產了。
“阿鄔,幫阿姐燒點熱水!”雨聲太大,她說話都得用吼的。
阿鄔緊張的同手同腳,被凐給攔住了,他按照雪映的吩咐準備起東西來。
阿鄔跑到芬的旁邊,看著芬滿頭大汗,連忙幫她擦了擦,激動的問到,“阿姆,小崽子是不是要出來了?”
“你才是個小崽子呢!”雪映戳戳他的額頭,好笑的把他趕到一邊去,點亮蠟燭。
芬忍住痛苦,笑出了聲,這是她的第五胎了,除了她生卡澤和卡瑟時有些難,其他的幾胎都異常順利,所以她沒什麼好擔心的。
大雨中,兩道矯健的身影摸黑進入部落大門,守衛的獸人笑了笑,立馬放行。
卡山和紀分開兩頭,各自回家。
卡山剛回到自家山洞,變成獸人,就聽到伴侶淒厲(你確定?)的叫聲,嚇的雙腿當場就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