燊(shen)玉從溫暖的睡眠環境中醒來,隔壁白鶴巫醫家的小雌性正在山洞外,凍的瑟瑟發抖,眼神無辜又害怕的看著他。
他很嚇人嗎?
燊玉邁著威猛的步伐走出來,小雌性又往後退了一步。
沒想到她還能活著,雖然赫倫說她這裏不好,哪裏不好,但是看著還是挺不錯的。
“有什麼事?”燊玉依舊冰冷無情的開口,在距離她有一截的地方停了下來,視線落在她凍的通紅的小手上。
赫倫那個蠢獸,怎麼能夠讓小雌性單獨出門呢,還是在這麼嚴寒的天氣。
“可以……可以借一下……你的火種嗎?”雪盡量讓自己沒那麼害怕,隻是顫抖的嗓音還是出賣了她,根本不敢盯著他看,隻能揪著獸皮,小聲的問道。
“可以!你進來取吧!”燊玉還以為有什麼事情呢。
不過她的嗓子怎麼也出問題了?
他看著小雌性被劃傷的臉,不知道她怎麼得罪了厄獸人,竟然被丟到了這裏來。
她還這麼小,以後該怎麼辦呢?
“謝謝你!”雪紅著小臉,慢慢走進充滿熱氣的山洞,輕聲細語的感謝了他一聲,小心的從他的火堆中取了一塊火種。
小雌性裹著厚重的獸皮,多日沒見太陽讓她的小臉白了幾分,看起來呆萌呆萌的,如果沒有她臉上的那個疤痕,應該是個很漂亮的小雌性吧。
燊玉有一點走神,雪已經取了火種走到了山洞門口,可一陣寒風吹來,她摟緊自己的獸皮,手裏的火種掉在雪地裏,瞬間就被冰雪吞噬。
雪連忙撿起地上的火種,呆呆的站在原地。
“它熄了!”雪扭過頭,可憐巴巴的看向他,眼淚盛滿淚水。
燊玉噗嗤一聲輕笑出來,被她這可憐的模樣感染,一直保持的高冷獸設也被打破。
雪望著他,嘴角不經意帶著一抹癡迷,他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好看極了。
“我送你過去!”他快速恢複了冷臉,從火堆中重新取了一根火柴走出來。
一把將她抱起。
“啊!!”雪驚呼一聲,攬著他的脖子,有被嚇到。
燊玉沒有解釋,直接抱著她邁入深深的雪地裏,她來時的腳印若隱若現,以她的身高,估計都漫過膝蓋了吧。
小雌性格外的輕,還沒有一頭哼哼獸重,他從來不知道小雌性能這麼輕。
聽赫倫說,她確實沒有好好進食。
風雪被他盡數遮掩,雪紅著小臉露出半個小腦袋,幾步的距離,他就把她送回了赫倫的山洞。
將火種遞給她,一聲不吭的轉身離去。
她好不容易點燃了火種,巨大的獵物讓她無從下手。
站在火堆前迷茫了半天,還是赫倫看不下去了,拿起骨刀,遞到她手裏,“蠢死了!”
怎麼烤肉都不會。
雪拿起骨刀,比劃了兩下,對著獵物的肚子開始下手,她好像有一點印象,她以前做過這種事情。
可是下一秒,骨刀劃破了她的手指,鮮血滴落,赫倫嗅著氣味,一把將她拎了起來,暴跳如雷。
“蠢雌,蠢死了,怎麼這麼蠢,割肉都能把自己割到!”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將她扔到獸皮上去,罵罵咧咧的瞪了她一眼,認命的自己動起手來。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笨的雌性,真是要把他氣死了。
拿著骨刀快速的劃破獵物的身體,一股怒氣無處發泄。
身後,低低的哭泣傳入耳中。
“不準哭!”赫倫回頭吼了她一句。
還是在哭,小雌性可憐兮兮的坐在獸皮上,手上的傷口還在滲血,被他一吼,委屈的淚眼直掉,結結巴巴的開口,“你…凶我!”
赫倫緊握手裏的骨刀,不想理她,直到他將肉給烤上後,她還在啜泣。
怎麼這麼能哭。
赫倫不解了,也沒見別的雌性像她這樣啊。
他不知怎的,走到她身邊,掐住她的小臉,假裝凶巴巴的看著她,
“不準哭,再哭把你丟出去喂野獸了!”
一滴眼淚砸在他的手背上,雪撇撇小嘴,愣是把眼淚給收了回去。
總算安靜下來了,他指著旁邊他拿回來的獸皮,“自己做自己的衣服順便幫我做兩套!”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做衣服,赫倫找來丟在角落裏的骨針,丟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