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知道活不活得了,千萬別浪費我的草藥!”赫倫挑眉,英俊的臉上有一種玩世不恭的感覺,他眸子一深,拿起快要熄滅的火種,轉身離去。

有了火種,又灌了幾碗熱湯下去,小雌性的小臉有了起色,臉上深可見骨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他開始給她處理身上的傷。

太多了,大大小小十幾處。

處理得不耐煩時,赫倫丟開她的手,煩躁的打碎手邊的石鍋,滾燙的汁水濺落在她身上,小雌性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格外漂亮的眸子,可惜了無生氣,他隻是看了一眼,就轉開眼睛。

醜八怪!

他嘟囔了一句,接著給她處理起傷口,動作有些粗暴,她哼唧了一聲,像小鹿般無辜懵懂的看著他。

“你叫什麼名字?”赫倫下意識放輕了動作,問了她一句。

小雌性搖搖頭,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她忘記了?

赫倫歪著頭看了她半天,撿起地上的草藥塗抹在她手上,淡淡的說道。

“叫你雪吧!你來的時候,我們這裏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可大家都不喜歡下雪。

小雌性好像很喜歡這個名字,高興的點點頭,費勁的從嘶啞的嗓子中扯出一個字,“雪!”

她的嗓子也壞了?

“真難聽!”赫倫愣了一下,嫌棄的搖搖頭。

本來還說以後有個小雌性可以陪著他說說話的,看來是指望不上了。

而天脈森林,自從雪映被擄走的消息傳回部落後,凐立馬就跟卡山告了別,他要出去尋她。

看著滿眼血絲的年輕雄性,卡山沉重的點了點頭,讓他去了。

也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現如今,芬剛生了小崽子,他走不開,布朵懷著小崽子,紀不能走開,隻能在周邊環境中尋找,尋找雪映的任務就落在了卡澤的身上,卡澤也帶著族人出去了。

風凜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金斯已經在外麵找了很久,準備動身去其他森林。

而鮫人族和聖墟城,都在暗中尋找起來。

雪映失蹤的消息,卡山還沒通知其他交好的部落,為了以防萬一,他隻能安排族人秘密尋找著。

下第二場大雪的時候,雪可以下地走路了,隻是一隻腳有些不靈活,走兩步就要摔倒,一雙手也被凍的紅腫起來。

赫倫抱著幾張半舊的獸皮從外麵走回來,一回來就看到她摔倒在地,也沒有去扶她,反而格外不滿的對她開口,“都給你說了不準出來!”

“你…很久……沒……回來,我怕……”雪忍著腳上的痛楚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的神色,擔憂的開口。

赫倫抱著獸皮走進山洞,沒有管她,把獸皮隨意丟在地上,坐下來瞥見她一瘸一拐的樣子,厭煩不已,“我又不會出事,還有,你不準說話,難聽死了!”

他聽著這個聲音都覺得刺耳。

雪委屈的點點頭,扯了扯身上有些單薄的獸皮,凍的瑟瑟發抖,小肚子也開始咕咕作響,她已經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赫倫聽到了她的聲音。

“自己去借火!”赫倫指著已經熄滅的火種,翻了個白眼,真是個小廢物,連個火都看不好。

雪揪著衣角可憐的看了他一眼,她不想去見隔壁那個非常凶狠的雄性。

“不去你就自己餓死吧!”赫倫厭煩的盯著她。

真是夠嬌氣的,不能吃生肉,隻能吃烤好的,不然就要拉肚子。

要不是為了她能給自己試藥,不要太輕易去見獸神,他還得每日外出去森林裏給她找柴火。

尊貴的白鶴巫醫什麼時候做過這種費勁巴力的事情。

今日又下了大雪,他一點都不想外出。

雪低下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又怕他生氣不理她,隻好自己慢吞吞的往隔壁挪動。

短短的幾十米,她走了很長時間,被獸皮裹著的腳丫子凍的發抖,雙手也凍的泛紅,瑟縮在胸口。

本來就嬌小的身影在大雪的遮蓋下幾乎看不到了。

總算來到金虎雄性的山洞,雪抖了抖身上的大雪,害怕的往裏麵看了一眼,小聲的叫了一下,“有獸嗎?”

一道凶狠幽深的眼睛在山洞中睜開,雪被嚇了一大跳,一屁股坐在雪堆裏,還沒有好完的小腿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