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聽的牙疼,自從來了這獸人世界,聽的最多的就是你醜,你很醜,你這麼醜,你醜死了。
還想說什麼,鼠族公獸突然扯起連接籠子外的藤條,左右兩條扛上肩就往外拖去。
唐清被慣力拋了出去,撞上藤條籠子又彈了回來,她顧不得疼趕忙扯住籠子上的藤條才穩住自己,一口氣還沒吐出來,就被眼前的景象看懵逼了。
出了這鼠窩,外頭還有千千萬萬的鼠窩,一個個密密麻麻的挨在一起,而每一個鼠窩外頭,幾乎都綁了籠子,籠子裏裝著形形色色的母獸。
嗷嚎聲此起彼伏,母獸們扯著籠子又哭又拽,個頭大點的,直接咬上了,被鼠獸呲牙咧嘴地逼回去,還有的知道徒勞無功,直接破罐子破摔,連掙紮都沒了,癱在籠子裏任打任殺。
來獸世這麼久,這還是唐清頭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陣仗,吃驚遠遠大過於恐懼。
“這就對了,吵吵鬧鬧有什麼用,結果還是要被賣進銅牙穀,不如趁現在多巴結巴結我們,說不準我們看上了還能帶回去給自個當配獸。”
拖著她的鼠族公獸絮絮叨叨地異想天開著,本來還挺美滋滋的,但一想到自己身後拖著的是個什麼醜玩意兒,頓時一桶冰水淋了下來,什麼遐想都給潑沒了,透心涼地煩躁,連帶著對唐清都橫鼻子豎眼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哭,那麼多母獸都在哭,你也給老子哭。”
唐清:“……我為什麼要哭?”
“我就說,沒有公獸要你,能去銅牙穀,有隻暴獸要你你都美死了吧,老子還做好事成全你了。”
唐清:……
越說越氣憤,看著周邊同族的兄弟拖著一隻隻燕瘦環肥的母獸過去,隻隻都比他手裏這隻好看,還有的鼠族公獸毫不客氣對他嗤笑,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一把甩掉手裏的藤條停了下來扭頭瞪她。
唐清見他這模樣,瞧瞧前頭走了老遠的隊伍,幹巴巴一笑,“要不然我下來,你上來,我拖你走?”
“大石,還不走啊,小心鼠王發現你偷懶,一顆靈氣珠也不給你。”
又一隻鼠族公獸擦肩而過,叫大石的鼠族公獸就是拖唐清的,氣呼呼地拉起藤條,認命地拖起來。
“老子真是倒黴透了,攤上你這麼隻磕磣母獸,早知道就不應該聽二叉那混玩意的話把你撿回來,還差點被蛇獸殺了。”
唐清抬起頭,看著前頭蹣跚走著的鼠族公獸,“你抓我的時候被蛇獸發現了?”
“要不是看到有蛇獸蹲守,老子才以為你是隻漂亮母獸,走近了一看才知道你這麼醜,但是晚了,那蛇獸八階靈氣,要不是老子速度快,鑽洞利索,現在都成一隻鼠幹了。”
舍命大幹了一票,結果甜頭就這麼點,生意虧本成這樣,也難怪氣死這鼠獸,唐清想笑又不敢笑。
她昨天跑了蛇獸氣的跟個瘋子一樣,現在知道她被販子獸抓了,應該又得意又幸災樂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