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璿半點沒有要求人的意思。
強撐著從石板上直起身,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然後還想去背背簍。
巢頊的性子雖然難以捉摸,但是卻是個非常傲嬌的人。
傲嬌的人一定是先有傲氣的。
傲氣便表現在,他也許會搶,但是不會偷,也許會當著她的麵翻她的背簍,但是不會背著她悄悄翻。
不是因為不能,而是因為不屑。
雖然丁璿知道巢頊不會,但是丁璿依舊不能夠冒險。
這背簍裏有失而複得的手術器械,還有麻醉槍和匕首。
這些東西,能夠幫助她在蠻荒保命。
丁璿有點晃悠地背上了背簍。
然後便離開了山洞。
她必須馬上去給自己找草藥,找椰子,然後保證自己的炎症不要加重。
出了山洞,刺眼的陽光襲來,讓丁璿下意識遮了遮眼睛。
果然,天色還大亮著。
但是以丁璿幾天的經驗來看,離著天黑恐怕也就兩三個小時左右了。
要想在天黑之前找到草藥,摘到椰子,然後回到山洞,便需要她將時間規劃好,而且不能走多餘的路。
巢頊看著丁璿的背影。
那種腫脹的,微酸的感覺,又慢慢爬上了他的心口。
這雌性為什麼永遠都不知道服個軟,渾身燒成了炭火,可還是沒有一句軟話。
可是為什麼,偏她這樣,倒更加讓他手足無措,無法假裝無視她。
丁璿出了洞口,洞口前光禿禿的,以前的那些草藥,都被庫翼龍一屁股給坐死了。
她必須要走遠點,才能找到消炎的草藥,而且這一次光是采回來外敷肯定是不行的,要熬製了來內服。
她不能讓炎症繼續下去。
否則太耽誤事了。
這海島危機四伏,必須要盡快想辦法離開。
如今庫翼龍完全不聽使喚。
想要離開海島,必須要盡快馴服庫翼龍,想要馴服它,必須要靠毅力和它死磕,絕對不能病倒。
丁璿身體有點虛弱,但是還是沒有放過任何能夠見到的草藥。
隻是都是一些外敷的草藥。
能夠內服的,一棵都沒有找到。
正恨不能將身子埋在草叢裏甄別的時候,她突然感覺渾身一鬆。
丁璿立即非常戒備,然後默默將象牙握在手中,等對方一旦襲擊她的時候,她便可以用象牙襲擊對方腹部。
等反應過來,發現自己的背簍好像被人抬了起來,因為肩帶對雙肩的壓迫感消失了。
丁璿扭頭,便看見麵無表情的巢頊,正用一隻手非常輕鬆地托舉著那說不上輕的背簍。
見丁璿正在看著他。
他有些不自在,用空著的那隻手輕輕揉了揉鼻子,然後冷冷道:“不必這麼麻煩,找到彤彤果,多吃幾個,你的身體便可以恢複。”
對啊!她竟然將彤彤果忘了。
也是,她畢竟不是蠻荒的人,對蠻荒的這些奇珍異果實在是沒有什麼概念。
而且丁璿在夢中連猛男都夢到了,就是沒有夢到詳細的蠻荒植物,草藥和靈獸還有礦石的解說。
這讓丁璿不禁懷疑原主是不是壓根就沒有幹過幾件正經事,以至於夢境都是斷斷續續,奇奇怪怪,千姿百態,沒有幾件是對她行走卡布斯有啥幫助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