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傷到了脖子,脊髓,脊骨之類的重要位置,在搬動的時候,再來個二次傷害,弄個半身不遂,恐怕辰穆這樣的腹黑性子,是定然不會留著他們在部落裏養老的,肯定會想辦法除掉的。
所以能夠讓他們活動自如,也是丁璿這個醫生必須要做的。
於是丁璿便開始搜集樹枝,然後又開始找能夠做繃帶的枯草。
這個時候匕首成了她的好工具。
在黑暗中,又有到小腿肚的野草擋著,大家都還處在心有餘悸的狀態,沒人注意到她。
丁璿各種手起刀落,收集了不少枯草和可以作為固定的樹枝。
她將樹枝和堅韌的野草都收集好之後,為擔架發愁了。
懸雨暈倒了。
需要用擔架抬回去。
還有其他的獸人,恐怕也有需要擔架的。
至少要做出兩副擔架來,才夠用。
而兩副擔架至少需要四根手腕粗細,然後長度至少一米八左右的木棍才能做成。
在這草原,不缺參天大樹,自然也不缺這種長度的樹枝。
將葉子和多餘的枝丫剔除,便是擔架要用的木棍了。
有了木棍,要做擔架便容易太多了。
丁璿四下打量。
發現真的隻有她剛剛呆過的那棵樹上的樹枝才適合。
因為那些樹枝筆直,弄下來之後,不需要怎麼修改,而且其它的參天大樹,太遠了,估計走過去,再將樹枝弄回來,這些獸人都涼了。
伏銜沒完沒了糾纏巢頊,二人滾來滾去,見到淡然走過的丁璿。
伏銜這才一把將巢頊推開。
然後看著自己身上血跡斑斑,有點無語,“死豹子,你下死口,要不是老子皮厚就被你咬死了。”
說完之後便顛顛朝著丁璿跟了過去。
他的白色皮毛上都是血跡,關鍵是還笑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所謂賤兮兮的魅惑,說的就是伏銜現在的表情。
丁璿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打量一頭雪狼,隻能說……幸好伏銜的獸形態不是蛇。
“郗堯,郗堯,郗堯……你不是剛剛才從這樹上下來,你又要爬上去幹什麼啊?”伏銜見丁璿打量粗壯的樹杆,似乎是要向上爬,立即問道。
丁璿都懶得搭理他。
之前她是被迫爬上去的,現在是要砍樹枝救人,她實在是沒有時間廢話。
樹杆太粗,但是她一定有辦法爬上去的。
伏銜仰著脖子看。
然後說道:“這麼高,我幫你吧!你就說你要什麼,我上去幫你拿!你要是摔下來了,我心裏會難過的,對,難過。”
說完了以後還瘋狂瞄巢頊。
也不知道這話是衝著丁璿說的,還是衝著巢頊說得。
巢頊心智要比伏銜健全一些。
雖然被氣得爪子都緊緊抓地了,但是還是意識到丁璿應該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然後快速走到樹下。
巢頊了解丁璿。
丁璿不會做無用功,想來重新上樹,應該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忙。
他動了動雪白的耳朵,聽到的是哀嚎遍野。
想來丁璿又要多管閑事了。
便問她:“你是不是需要樹枝?”
丁璿努力往上爬的手,不由一滯。
今天真有點邪門了,他怎麼將她的心思猜的這麼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