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左津看不過眼,把妹妹拉扯住的。
雲桐乘勢停了手,隻有她自己知道,雖然陶辛表麵看不出多大的事,但暗底下的內傷是少不了。
這樣的渣男,沒有活著的必要。
她冷著臉走到阿籮的旁邊,沉聲問阿籮與籮阿姆:
“阿籮,我不可能天天送獸肉過來,你要不跟著我?”
“跟著你?”
阿籮顫聲抬起頭來,淚流滿臉:“跟著你幹什麼?”
“跟在我的身邊,伺候我,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的。
以後我離開部落,你也跟著走,大不了,以後重新再找一個雄性。”
雲桐坦然說著,左津不禁皺了皺眉頭,他的阿妹,已經能坦然接受自己即將要去盤圭的事情了?
實在令他有點接受無能。
阿籮低下了頭, 籮阿姆卻忍不住捏著女兒的手:
“阿籮,走吧,留在這裏,你隻會餓死,活不下去的。”
陶辛顫著身子向著她的方向望了過來,
他想伸手阻攔,卻發現渾身痛得幾乎動彈不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
陶阿姆卻冷笑著大聲說:
“走,快點給我走,我巴不得你滾遠一點,陶辛本來就應該是季朱的雄性——”
阿籮猛然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地盯著陶辛滿頭冷汗的臉,聲音嘶啞而有氣無力。
“陶辛,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陶辛想拒絕,他嘴唇動了動,卻發現自己怎麼也開不了口,不禁神情大駭。
阿籮叫了幾聲,陶辛一言不發,籮阿姆情不自禁捏著女兒的手 :
“阿籮,聽我的,跟著阿桐小姑去,就算去盤圭部落也無所謂。”
阿籮含淚地閉了閉眼睛,最後睜開雙眸之時,已是一片堅定。
她鄭重地對雲桐點了點頭,感激地說:“阿桐小姑,謝謝你了,我會盡量少吃一點的。”
“走吧,籮阿姆,你扶著你的女兒,我來抱孩子。”
雲桐大方地說著,又笑眯眯地衝阿籮一笑:
“放心,我不是那個無能的雄性,連自己的雌性也養不活,部落的獸肉不足,我去打獵,保證能讓你吃好喝好。”
左津舉著火把,由籮阿姆扶著女兒,雲桐抱著小嬰兒走了。
她們頭也不回離開了那間陰暗的草屋,陶辛弓著腰躺在地上,慢慢地陷入黑暗之中。
不知多久,黑暗之中響起了壓抑的哭聲。
……
梭羅待痛感沒那麼強烈後,才緩緩地坐了起來,休息了半晌,帶著族人扛著獵物回部落。
在森林的另一片開闊的平原上,駐紮著連綿數裏,大小不一的草屋。
這一片地盤屬於強大的盤圭部落的族人居住地。
部落一開始便收到了一部分獵物,族人們正歡天喜地吃著獸肉。
聽說首領梭羅回來了,一群雌性歡天喜地地迎了出來。
一個青春健美的雌性,梭羅的阿妹伏容帶著幾個雌性歡喜地迎接了他。
伏容適時用貝殼送上了清水,又把早已準備好的烤腿肉奉了上來。
“阿哥,這是今天獵的牛獸腿肉,我特意給你烤好了的。”
伏容笑眯眯地說著,看著棱羅大口大口地吃著牛腿肉,不禁滿心歡喜。
待棱羅吃得差不多了,一臉的滿足,她才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