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想遠了,想喝魚湯,想吃火鍋,還得先把鍋弄出來再說,不過烤魚也挺好的。
腦子千回百轉之間,手中的網兜已經抄底把黑魚兜了起來。
黑魚一出水麵,就拚命的掙紮跳躍著,這個勁比剛才的胖頭魚厲害多了。
她猛然手一甩,黑魚呈拋物線般向著十幾米的大樹下飛去,狠狠地甩到了地上,終於安靜了片刻。
接二連三兜了七八條大魚扔上了岸邊,亓骨的野人已經興奮地圍著幾條魚亂轉。
雲桐爬出了岸邊,把魚網兜遞給了駱赤,神情得意地抬起了下巴:“看到沒有?這是不是活的?”
梭羅嘴角含笑,雙眸放光地看著她,伸手把她秀發上的水珠抹去。
“放心,明天,我一定會把十六對水中遊魚送到亓骨部落。”
他低聲說著,心情激蕩而聲音低沉如琴弦之聲,勾得雲桐的思緒微亂。
這磁性的聲帶,這勾魂的眼神,弄得她心癢癢的。
雲桐俏臉一紅,秋波流轉,忽然湊到他耳邊:
“過來時把自己收拾幹淨一點,我喜歡幹淨整潔的雄性。”
她一說完,臉紅得發燒一般,轉身想遁。
梭羅手急眼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往懷裏一帶,也湊到耳邊低聲喃語:
“如你所願,隻要你喜歡,我每天都清洗幹淨才見你。”
一邊說著,忽然低頭在她臉頰親了一口,雲桐媚眼一橫,瞪了他一眼,臉紅紅地走了。
梭羅隻覺那一眼中的情意綿綿,心軟得一塌糊塗。
身後一勇士忽然低聲道:“首領,這魚獸甩到岸上,沒水很快會死呀!”
他伸手指了指那條一動不動的黑魚,看樣子已經真正地死翹翹了。
梭羅不作聲,雲桐在幾米開外聽得分明,不禁回頭嗤笑一番。
“切,魚都弄上來了,還不知道怎弄?弄個裝水的容器很難嗎?笨蛋——”
雲桐說完,跑到了亓骨部落勇士那邊。
駱赤已經下了水,學著雲桐剛才的動作,一會便撈了兩條魚扔上岸,把族人興奮地嘩嘩大叫。
雲桐朝左津與權阿等人招了招手:“有什麼好看的?趕緊把魚獸剖了,回部落不好處理。”
眾人正狐疑怎麼不好處理,卻見她用一把薄薄的石刀給魚開膛破肚,
腹中的魚腸魚腮等直接扯了,扔到了駱赤麵前不遠的河裏。
取了內髒,去了魚鱗,在河裏清洗血腥,然後扯了一根草繩串了起來,遞給了阿正。
“提著,回去可以烤著吃。”
她說著又再給魚去鱗,並對幾個雄性大聲說:“還愣著幹什麼?動手——”
左津招呼了十幾個野人處理大魚,駱赤卻在河中興奮地大呼小叫:“好多魚——好多——”
雲桐一連扔了兩副魚內髒,血腥味把大量的黑魚吸引了過來。
魚網隻有一個,駱赤忙得不亦樂乎,其他野人看得心癢癢的,卻沒人知道怎麼抓?
雲桐搖了搖頭,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不常見。
她幹脆削了一根樹枝下了水,並把東棱與昌扶一起叫了下來。
她站在手中,本想叉魚的,但看看腳邊的黑魚洶湧,又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