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哲陰沉著臉不吭聲,都姚左右張望一番,忽然回頭問他:“刑哲,怎麼回事?誰傷了你?”
“伏容,伏容帶著一個雄性偷偷地襲擊我……”
刑哲緩緩地把自己受傷的經過說出來,幾個勇士聞言都一臉陰沉。
難怪首領非要把她送走,那個雌性,真是惡毒。
雲桐也驚訝地問梭羅:“怎麼回事?他是你們打獵時受的傷嗎?不過這不像是野獸咬傷,像是石刀等東西弄出的傷口。”
“不是打獵,他在部落裏受的傷。”梭羅聞言臉色陰沒下來,但還是把事情告訴了雲桐。
對於他來說,對雲桐,他沒什麼不可以說的。
雲桐聽說在部落裏受的傷,幾隻活鳥消失不見,部落的雌性對來人一無所知,不禁嗬嗬一笑。
“你笑什麼?”
“我笑你的部落中 的雌性,她們沒人知道是誰,那是不可能的。”
梭羅微微皺起了眉頭:“毛裕特意問了幾個,她們都說不知道,她們一來就去尋刑哲,直到刑哲受傷,她們才知道的。”
“然後就兩個人,你們部落一兩百的雌性,也讓他們跑掉?”
“她們都是雌性——”
“雌性即使不敢打到那人麵前,但每人撿幾塊石頭也可以吧?一人一石頭,才兩個人,也能把人砸死。
隻能說,你們的雌性,也許有人真不知道,但也有人知道的,並且有意讓他們逃跑。”
梭羅沉默著,眉頭深皺,有些懷疑。
雲桐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
“再提醒你一句,別的部落,有人偷襲到你們部落來,一來就知道隻有一個雄性,也知道活鳥放在哪個草屋,如果說沒有你們的雌性通風報信,那是不可能的。”
“第二個問題,一般的部落不需要活鳥,需要活鳥的,除了你的部落,還有另兩個部落、”
“他們的部落,哪個人與你們部落的雌性認識,能讓她們通風報信,我想,你自己尋找答案,也很容易知道。”
“伏容——”梭羅瞬間明白了,不禁咬牙切齒的。
雲桐不再理他,自顧自地在地上尋找草藥:石見穿,三棱,莪術,白術,黃芪……
忽見一叢葉子長得有點熟悉,雲桐遲疑半晌,用石刀小心翼翼地順著那莖下挖。
梭羅連忙伸手過來:“怎麼啦?我來幫你——”
“這個可能是山藥,你小心一點,順著那莖塊挖,看能不能挖出來?”
梭羅果然按她的要求挖山藥,雲桐則繼續尋摸適用的草藥。
她走到一棵鬆樹下,看著上麵的花球出神,
鬆花粉是非常好的東西,怯風益氣,收斂止血。
對體質虛弱,免疫力低下的人群非常好的補充。就是有點麻煩。
算了,摘吧,她搓了搓手掌心,抱著樹幹噌噌噌往上爬,抓了十幾個花球才下來。
她還看到了好些有用的,大生地,黃精,不過這些都是要炮製的,改天是時候炮製一點藥材備用了。
雲桐尋了半籃子,再回梭羅身邊,梭羅才挖出了四五塊半截的東西。
雲桐仔細看了看,雖然形狀怪異,扁不扁圓不圓的,但從兩頭斷截麵與粘液上看,還真是山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