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羅與幾個心腹說起了刑哲的話,自己則把雲桐的推測一說,毛裕連連點頭。
毛裕:“首領,你回來之前,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我小心檢查了一番,那兩個人一個從後麵的山壁過來,然後潛進來的,另一個是雌性,估計就是伏容了。”
“伏容離開部落這麼久,居然一來就知道部落有活鳥,直接尋到這草屋,肯定有人告訴她的。”
“查下部落哪個雌性與伏容最為交好。”梭羅說。
毛裕點了點頭,半晌又輕聲道:“首領,本來加上原來的幾隻鳥獸,我 們已經弄到了八對的,現在卻有七八隻鳥獸單著了,你看——”
“留下三四隻活鳥在這裏,另外今天夜裏全部悄悄地送到方滄那裏去。”
“好,我也覺得送到方滄那裏更安全——”
方滄負責亂石坑裏做泥坯的事情,那邊的奴隸基本都住在那裏,不用來回跑動。
把活鳥送到那裏悄悄養著,不會有人知道,也更令人放心。
而且,那邊有百餘名奴隸守著,也有方滄盯著,一般人不可能從那裏搶得了活鳥。
兩人悄聲商量後,在夜深人靜之際,七八名心腹抱著十幾隻活鳥悄然送了出去。
次日,梭羅仿佛半點事也沒有,帶著族人出外打獵。
米竹在勇士們出去之後,特意悄悄溜到梭羅的屋前看了看。
透過草屋的縫隙,她往裏麵看了又看,竟然半個活鳥也沒有。
這怎麼回事?昨天她明明看到梭羅等人弄了十幾隻活鳥回來,今天早上也沒看到他們帶走呀!
她狐疑地左右張望,始終沒找到,不禁百思不得其解。
離開梭羅的草屋,往回走的時候,耳邊 忽聽到遠遠傳來鳥鳴的聲音。
米竹猛然驚醒,抬頭左右張望,四下凝神靜聽,半晌,又聽到了遠遠傳來的鳥叫聲。
她遁著聲音走去,走過了幾間草屋,走了二三十米,終於清晰地聽到了鳥鳴的聲音出自哪個地方了。
原來藏到了另一個地方去了,可惜,想瞞過她是不可能的。
她再走幾步,走到了毛裕的屋前,忽見毛裕屋中人影一閃,米竹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
不行,她是絕對不能讓人知道,她曾經出現過的。
米竹一步一步退了出去,直到再也看到那間草屋,她才沉下了臉。
伏容與她的雄性昨天就來了,今天還會不會再來?
昨天首領他們打了這麼多活鳥,再不來,隻怕他們的任務就得完成了。
米竹左想右想,決定出去看看。
她大概也知道北淵在哪一個方向,便按著記憶向著北淵的方向尋去。
走了四五裏,她忽聽身後響起了野獸的低吼聲。
米竹瞬間傻了眼,幾次的順利出行,她都忘記了荒野野獸出沒是多麼的危險。
身後野獸的低吼聲越來越近,米竹跑了幾步,已聽到身後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米竹驚慌得左右張望,驀然看清眼前一棵兩人抱的大樹。
米竹猛然停下了腳步,往回一望 ,一頭帶著花紋的豹獸向著她的方向飛撲過來。
“啊——”
她驚慌得手腳都軟了,連忙一把抱起了大樹,手足並用地拚命往上爬。
才爬到了兩三米處的高度,那豹獸已經跑到了她的樹下,對她呲牙咧嘴低吼著,似是諷刺她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