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英見她看來忙道:“大巫,香木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剛才衝進房間時,她就跪在一個被毒死的男人身前,一直在叫著什麼少爺,對我們視而不見,跟她說話也不理,像傻了一樣。”
白璐皺起眉頭,沒想到幾個月不見,香木竟成了這個樣子。
紅英見她皺眉,想起她們之前在大荒城的遭遇,以為白璐是對香木不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香木之前其實是個挺不錯的人,我知道她在大荒城的時候對你們做過的事,不過她現在都這樣了,能不能留她一命。”
白璐有些無語,紅英這是把她當成殺人魔頭了嗎?
而且香木在大荒城時雖困住了他們,卻並沒有想要他們的命,因此白璐一開始也沒打算要殺她。
白璐從善如流的一點頭:“行,那她就交給你了,你要對她以後的事負責。”
紅英見她這麼好說話,立馬開心道:“大巫放心,我會看好她的。”
白璐在紅英的引導下來到他們剛才發現香木的房間,見那房間地上躺著一個青年男子,正是幾個月前在大荒城相處過兩天的伽藍玨。他腰間掛著一個眼熟的鈴鐺,人卻已經沒有了氣息。
白璐有些遺憾,伽藍玨如果沒死,說不定還能從他那裏得到控魂術,也能知道香木究竟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不過就算沒有確切的依據,白璐也大致能猜到香木怕是被他控了魂,隻是被控魂成一個傻子確實令人很意外。看來這控魂術確實是有點邪性。
他們將船上反抗的護衛和奴仆都解決掉,帶上半死不活的白鴻和幾個跪地求饒的奴隸回了玄鐵城。
因為玄鐵城的地理位置距附近幾個已經被攻占下來的城池都不遠,平嶺又將城中治理的井井有條,所以白璐她們就把這裏當成了臨時駐地。
白鴻被她一顆解藥喂下去,此時已經慢慢清醒過來。他發現身上已經沒有了那塊白家玉佩,知道是被搜走了。他倒是也能屈能伸,既然已成為了階下囚就頗有階下囚的自覺,不吵不鬧的呆在屋中,也不知在琢磨些什麼。
白璐聽看守之人彙報說白鴻已經醒了,就和楓華一起過去,看能不能從他那裏問出些什麼。
白鴻現在還很虛弱,半躺在床上看著她們進來,嘴角扯出一抹和善的微笑,看起來倒真像是一隻無害的小白羊。
白璐進來後並沒有詢問他什麼,而是從桌邊拉了兩把椅子,和楓華一起落了座,姿態很是閑適。
白鴻掙紮著坐起來,見她們似乎沒有要發問的意思隻能率先開口道:“你是怎麼在我們的飯菜中下毒的,難道船上有你們的內應?”
白璐高深莫測的一笑,“母神自會幫助她的信徒。”
白鴻隻當她放了個屁,見她們挺能沉得住氣,有些自嘲道:“我既然已經快要死了,不知兩位把我救回來是有什麼事需要在下效勞嗎?”
白璐見他毫無慌亂之意,在小命隨時不保的情況下還能這麼鎮定,料想這應該不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公子哥,想要從他嘴裏聽到真話應該不容易,所以也就壓下了詢問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