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是陰天,綠林抽薪的世界總帶著一絲末世沒有的清醒。
雖然科技不如星際時代,她也不能再繼續自己的研究,但這裏有末世沒有的平靜。
江司很喜歡這樣的寧靜,像是完全投身自然,歸隱山林。
塵世繁華,滔天權勢早已經不能在她心裏掀起任何波瀾。
有人選擇自殺是過於絕望,無路可走。
顯然江司不是,她隻是放下了一切,萬事皆空,既然這個世界在她眼中已經毫無意義,那她自然也沒有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必要。
這是一種高等生靈對世界的傲慢,也是江司在站上巔峰之位後對末世的傲慢。
隻是她沒想到,自己自殺後居然會穿越到另外一個世界。
還成了弱小種族中的一員,眼看著春戰就要開始了,江司還在搗鼓自己的東西。
不管是月還是部落裏其他人,酋長、巫醫和祭祀都完全不知道她到底在幹什麼。
山芩本來讓山妲帶著江司學做巫醫,不僅僅是為了提高江司的吸引力,也是為了春戰做準備,如果有江司學了,春戰的時候部落的獸人戰士們受傷了,她也可以幫忙。
誰知道被江司一口拒絕了。
江司當然會拒絕,先不說她的木係異能本就和這個世界獸人的木係異能不一樣,本帶著治愈效果,她根本不用擔心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受傷會沒救。
她本身就沒有打算成為原始巫醫的意思,她要做的,是成為部落的領導者,帶領他們翻身做主人。
不過據她觀察,山芩目前在部落的威望還比較足,而酋長、祭司和巫醫各司其職,雖然平日裏也都有商量,但也有些互不幹擾的意思。
祭司在部落裏的信仰力較高,不過那不是來自祭司本身,而是在所有獸人眼裏看來,祭司是可以通過跳祭舞和獸神對話,原始獸人還是挺相信神明的。
江司要挑戰的是山芩的地位,不需要她交出全部的權利,隻需要她把這次春戰的指導權全權交給她。
她會帶領部落的獸人,以弱製勝,以弱克強。
這不是吹噓,自從知道了春戰的規矩後,江司對此就上心起來了。
不上心不行啊,關係到自己未來的生存環境,還有能不能翻身做人上人。
她想躺平,但大自然強迫她卷起來。
她讓月每天早出晚歸,多去打探了解附近蛇族和虎族的部落。
並且教了一些月打探消息的辦法。這幾天得到的有效信息也挺多的,加上月身為流浪獸對其他部落的和附近的地形情況本來就會摸得更清楚一些,江司已經有了一些作戰計劃和方案。
上兵伐謀,她這兩天不是在搗鼓自己的東西,就是出門在部落轉轉,隨便抓個獸人聊聊天。
比如那個被她踹了一腳的阿林,每次她都能逮到他。
也是阿林比較倒黴,每次和部落的女獸人求歡時,江司出門一找就碰上了。
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拉著阿林就走了,阿林剛冒出頭的欲望瞬間被按了回去,老老實實跟在她身邊回答她的問題。
江司問的是和部落有關的問題,她最主要的是需要了解部落的戰鬥力,了解他們的異能的殺傷力。
另外,還需要再仔細研究一下他們的異能。
阿林很是奇怪,她問這些到底是想幹什麼,問的都是大家平時不會關心的問題,比如和他一樣有木能力的獸人有多少,女獸人裏麵有幾個有這樣的能力,又有多少二紋女獸人什麼的。
有的他也不知道啊,隻能自己先去問一遍之後第二天再來告訴她。
江司拿著讓月做出來的粗製濫造的石刀打磨著手上的木頭,這是她跟著月出門挑選的弓胎。
有木係異能,江司能十分迅速的判斷哪一種樹木符合自己的要求。
至於她為什麼會這個,答案自然是很簡單。
雖然她在星際是天才機械科學家,但是科學從來都不是閉門造車,機械更是需要和其他科學相融,機械能夠深入到各個方麵,武器自然更加離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