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研究不能半路起步,江司後來轉了機械武器方麵的研究,也研究了武器發展史,冷兵器她相當了解。
在末世初期,許多人手上並沒有合適的武器,尤其是被迫逃亡的人。
江司也是一樣,異能武器是後來基地建立後才逐漸研發出來的。
星際人的壽命也和獸人差不多,長壽的是一個優勢,讓人有足夠的時間去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同時也是一個缺點。
一個人有兩百多年的壽命,足以見證一個世紀的興衰更替。
看過太多,有人的性情不穩,因此星際常有活到一百多歲性格突然驟變之人。
有人覺得自己看破塵世,有人找到新的人生之光。
不過這一切說起來,也到底是根性不穩,星際人夠長壽,足夠人類領略所有的世情冷暖,但兩百年仍舊不夠沉澱生命裏的一切。
何況,世界在變化,而自己一如既往,很難讓人有活著的感覺。
每個人都在追求更好的生活方式罷了。
江司也從來不否認自己也是這樣的普通一員。
弓弦她選用的是某頭引起小範圍地震和地裂的異能野獸的背筋,其實她挑了兩三頭,都是月帶回來的異能野獸。
送到她麵前的時候,還是活的,抽筋之後月確認她不要了,才殺了然後把多餘的肉送給了部落的一些獸人。
“你到底在幹嘛?”阿林一臉鬱悶的在洞口附近蹲著,看著江司一成不變的動作。
江司掃了他一眼道:“想知道?”
阿林那一雙貓耳立刻就豎了起來,一雙棕色的豎瞳盯著她目不轉睛。
雖然不知道江司在幹什麼,但是一看就很有意思的樣子。
江司道:“為了春戰做準備,沒幹嘛。”
“你一個女獸人準備什麼啊。”阿林小聲的嘀咕,一臉的不解,“還不如和花一樣去跟著祭司跳祭祀舞,那樣春戰之前,能祈求獸神保佑我們,這次不要有太多獸人受傷了。”
聽他的話,顯然是覺得部落肯定打不過。
“萬一我們打過了呢?”江司道,“獸神不會保佑我們。”
拜拜她倒是有可能。
誰知道,她這話剛說完,阿林臉色變了,十分生氣的看著她道:“獸神肯定會保佑我們的!”
“所以,有獸神保佑,我們能打得過嗎?”江司沒有反駁他的信仰,文明沒發展,連信仰都沒有,讓獸人的精神世界怎麼辦?
聽見她這麼問,阿林頓時泄了氣,蹲了下來,抓了抓自己的耳朵:
“打不過。”
他渾身被一股喪氣纏繞,幾乎是不戰而敗了。
不隻是阿林一個人這樣,江司這兩天偶爾在部落裏閑逛,發現不少獸人都是這個狀態。
再有就是,特別急於妖精打架,在附近的林子裏走兩步就能聽見聲音。
雖然春季是獸人繁衍的季節,但是大白天的,是不是不太好?
顯然他們沒有這個念頭,隻想在春戰到來之前更努力一點。
“如果我們輸了,有伴侶的女獸也要去別的部落?”
江司不得不有這個猜想,之前她聽月說,想的隻是未婚的女獸。
但是這兩天獸人之間的躁動不安,和滿部落流蕩的荷爾蒙等各種讓人一聞就能察覺到曖昧的氣息,讓她意識到似乎還要嚴重一點?
阿林點了點頭:“有伴侶也要去的,而且附近多來了一個部落,我覺得我們部落的女獸都不夠他們兩個部落分了。”
江司:“……”
你這麼大方好嗎?
居然替別的部落愁起了自己部落的女獸夠不夠他們分?
江司眸光閃了閃,道:“部落的女獸人本來就不夠我們自己部落的男獸人分呢,難道你不想把他們部落的女獸搶過來一個春季?”
雖然她對這種把女獸人當做資源的行為感到不滿,但是世界就是這樣薄涼,自然規則和生存規則無情的玩弄著所有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