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要說的話被突然而來的獸人打斷。
包括山妲和山芩,甚至還有一個拿著一個綁著獸骨牙齒權杖的獸人,江司這幾天沒見過這個獸人。
但是看見她的那一刻,江司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是山貓部落的祭司。
酋長、巫醫和祭司是整個部落的三位領導者。
現在是都來了?
倒是有點像那什麼三司會審,山妲臉上的傷簡單的止了血,還有藥草殘渣在她臉上沾著。
山芩和祭司的臉色都不好看,她們第一時間就看向了月,神情冰冷,帶著怒氣,跟在她們身後的,是部落的其他獸人。
所有人臉上都是憤怒的表情,吵吵嚷嚷的叫喊著口號。
“流浪獸憑什麼傷害我們部落的獸人!”
“就算是四紋獸人又怎麼樣,把他趕出部落!”
“以前部落也沒有什麼流浪獸,我們部落還不是好好的!!”
“他今天能傷害山妲巫醫,明天就會欺負部落其他的女獸人!”
“滾出我們部落!”
“小六快過來!”
月抱著江司的手收緊了幾分,抿唇看了江司一眼,然後緩緩鬆開手。
流浪獸和部落獸人,看來還是有隔閡的。
江司還以為部落能夠直接接納流浪獸呢,難怪部落就算有不少男獸人對月有幾分佩服,但真正對月毫無防備親近的隻有阿林和其他幾個被月幫助過的獸人。
其他的男獸人大多都是在打獵的時候,才會和月走在一起。
需要他這個助力罷了,平時來找月的隻有阿林。
他站起身,抬手在江司的頭上揉了揉,然後冷淡地轉頭對山芩道:
“說吧,你這次來,是為了什麼。”
“如果是想讓我離開部落,可以。我現在就離開。”
一個強大的獸人不好找,而且月身為流浪獸,比不少同樣是四紋的獸人都要強大。
山芩當初願意幫他,就是看中了他的強大,現在好不容易以為有機會把人留下來了,誰知道出了這樣的意外。
山妲受傷,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
她看了看江司,然後道:“你舍不得小六吧?”
“打傷女獸不是一件小事,你接受部落的處罰,並且接下來的春天負責部落老人的食物,這次春戰,你也要參加,這樣的話我可以讓你留下來。”
江司站了起來,站在月身邊,問道:“處罰是什麼?”
“給山妲巫醫獵物,並且跪著讓山妲巫醫打一頓。”
月冷笑了一聲:“我離開部落時,跪過龍族獸神祭司,一個山貓部落的巫醫,配嗎?”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眾人當然不敢把自己部落的巫醫和龍族的獸神祭司相比較,皆是紅著眼眶,恨不得上前來和月打一架。
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江司看了月一眼,之前她還沒問,原來月是龍族的?
但是他那雙耳朵,可真是軟綿綿的,可愛的緊。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願意接受處罰了!?”山芩大聲道,江司忍不住抖了抖耳朵。
雖然聲音很大會顯得有幾分威武霸氣,但是這種虛張聲勢的行為,在月這樣實力碾壓的人麵前,一瞬間就相形見絀了。
月連一個多月的眼神都沒給她,他向來對山貓部落的獸人沒有多麼熱情。
江司是唯一的意外。
“我先離開,你們春戰結束之後,我再來帶你離開。”月轉頭對江司道。
雖然他也想現在就帶江司離開,但是春戰的時候到處都是亂竄的男獸人,萬一遇上別的部落的男獸人戰士們,稍微有些麻煩。
而且春戰的時候,流浪獸也會被卷進去,總有部落想趁機吞並流浪獸的地盤,所以那時候他也要忙一些,擔心自己顧不上她。
“江司是我們部落的獸人!你不可以帶走她!”
“既然你要走了,我們部落弱小,留不住你這個強大的流浪獸,那江司就該和其他的男獸人為部落多生幾個幼崽才行。”
山芩說著看向江司,話語間是不容置疑和拒絕的語氣:
“你這麼多年才化人成功,是部落的大家養了你,你必須為部落的男獸們多生幾個幼崽,部落優秀的男獸人還是很多的,你先挑三個,然後——”
“不可能。”月打斷她的話,四周隱隱有一股力量在流動,江司注意到他手腕處浮現出四條藍色的圖案,像是藍色的手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