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吻身形一晃:“還等什麼?”
“我在想,棕藤依附著金壁,會不會金壁就是它的本體。”
風浮澋盯著那層發著金光的物體,若有所思。
枷印。
蛇形枷印還沒有出現。
蛇藤既是來自昆侖,那便和金蟾子一樣,如果他推測的沒錯,蛇藤身上,肯定也有一道蛇形枷印。
這金壁,有沒有可能便是一道枷印......
螭吻已經等不及了,指揮著冰晶獸:“管它是不是,炸開不就知道了,小白快去。”
冰晶獸發出一聲嘶吼,在空中翻轉了一圈,然後停住,森寒的白光自它麵上的十二隻眼睛裏射出,聚成一束巨大的光柱擊向金壁。
風聲呼嘯,金壁凹進去一個大坑,觸到光柱的部位劇烈抖動著,像是筆刃即將力透紙背。
林西悄悄抓住風浮澋的袖子。
冰晶獸蓄了蓄力,又一次發動猛攻,更大的光束打在金壁上。
爬在表麵的棕藤全部萎縮成黑色的藤幹,金壁下麵湧動著清晰的脈絡,是裏麵的棕藤在掙紮。
突然一聲巨響,爆裂的聲源處彈出一道氣波,激起颶風撲麵。
林西下意識地閉上眼睛,腰間攬上一隻手臂,她感覺到雄渾的男性氣息包裹在身前。
大風呼嘯過耳邊,吹的什麼也不剩,唯有風浮澋的那句:“抱住我。”
她哪敢不聽,慌忙鎖住他的腰,這個體位,自己的臉剛好埋在他胸前。
奇怪,烈烈風聲中,怎麼聽到有人在敲鼓,咚咚咚的,節奏還挺急促。
手背突然刮過一個涼涼的物體,她“啊”了一聲。
是什麼?
下一秒,風聲停了,四周漸漸恢複安靜。
她睜開眼睛,從風浮澋懷裏探出頭,待到看清眼前的景象,幾乎是烏龜縮頭般又縮回去,兩隻手拚命箍緊身前的人。
頭頂的聲音極無奈:“已經沒事了。”
她隻露出兩隻眼睛看著風浮澋的下巴,聲音瑟瑟發抖:“那是什麼?”
風浮澋看向頭頂:“棕藤。”
“辣麼多!”
在風浮澋凝起的這道護體靈障外,無數條棕藤蛇繞著,將靈障包裹的水泄不通。
掙脫了束縛的藤條,爬動的速度比原先更快了,沙沙簌簌地。
靈障表層發出微弱的光,她借著光打量到地麵上的一層藤蔓皆變作黑色,像是鋪了一層踏腳墊,餘下的便在其上交纏著蠕動。
“方才冰晶獸打破金壁,所有的藤蔓都湧了出來,這裏已經被填滿了。”
林西張大嘴巴:“填滿了!”
天呐,那得有多少條藤啊。
“老妖精不見了!”她突然意識到,靈障內隻有她和風浮澋兩個人。
“棕藤把我們衝散了,不過,他應該沒事,不必擔心。”
林西點點頭:“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外麵都是棕藤,堵得什麼也看不見,他們總不能一直待在靈障內吧。
況且,這麼密閉的空間,氣氛著實微妙的緊。
倒不是她多想,隻是風浮澋這張臉平日裏都是一副矜貴的樣子,怎麼一到這種光線昏暗的地方,就異常的欲氣灼人?
該死!
她覺得周身突然被蒙了一層熱氣,連手心都在往外滲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