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耀宗。
墨子詹又再一次被他父親叫過去了,這是他第三次被叫到議事大廳了。
“我已經說了,我並沒有拿到功法,白棠幻化成我的樣子,離開了安洛城,你們應該去找她。”
“子詹,說來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論理你得叫我一聲世伯,白棠最後見到的是你,你怎麼能撇開關係呢。”虛和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最後見到的是我,誰知道呢。”墨子詹也不耐煩了,自從回來之後,已經有無數人問過他傳承的事情,仿佛一都口咬定就是他拿了功夫。
“子詹,我勸你...。”虛和正欲再說話,卻被墨宗主一把打斷。
“好了,虛和,你何必為難子詹,他說沒有就是沒有。”
對這個兒子,墨宗主還是有幾分信賴的,墨子詹有些法寶是他贈予的,有他的印記,如今那些東西都像跟他失去聯係似的,再也感應不到了。
“墨宗主,你是一宗之主,天耀宗的掌門,這本功法不僅關乎你一個宗門,更關乎那些弟子,和整個天下,若你今日隱瞞,你就是愧對那些人。”
虛和一頓大道理扣下來,聽的墨宗主心煩意亂,隻瞬間,他就變了臉色,“虛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懷疑我們隱瞞了。”
虛和沒有說話,但是他的態度表明了這一切。
“好你個虛和啊,你自己不去找白棠,卻給把責任推到我們這裏。”墨宗主大怒。
“這,你們隱瞞....。”虛和話說了一半。
卻引起大廳內議論紛紛。
墨宗主被虛和的語氣氣到了。
“行了,我說,那不就是一本功法嗎,你們想要自己去找白棠啊,”莫炎在一旁突然出聲道。
“何況,那本功法怎麼樣還不知道呢,我可不相信元空老頭會留下什麼好東西,你們還是踏踏實實把手裏的術法練好。”
他說完之後,大廳裏有一瞬間寂靜無聲。
過了半響,突然一聲厲喝傳來。
“你懂什麼。”
莫炎一看,見到這道聲音的主人,突然笑了,“雲鶴,你也有今天啊。”
雲鶴也跟著虛和一同來到了天耀宗,眼前的雲鶴再也不是以前高高在上的雲鶴,他的一張臉扭曲無比,上麵寫滿了憤怒與嫉恨。
“我記得以前的雲鶴真人可是不為這些俗物所動的,怎麼如今你也要搶這些東西,哦,我忘了,你的金丹毀了,要重新修煉了。”莫炎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自從雲鶴金丹毀了之後,這還是第一次當麵諷刺他,在靈雲宗不管大家心裏怎麼想,麵上卻會尊敬他。
這一刻,雲鶴臉色變的極為難看,那雙眼睛射出一道冷光,緊緊的盯著莫炎。
“莫道友,你何必戳人傷口呢。”虛和幫腔道,“當下不是找到那部功法為重嗎。”
“找功法,或者找到白棠,那都是你們的事,我就是一個看戲的,”莫炎輕輕的笑了一下。
虛和知他的性子素來無法無天,也不去管他了,這件事,隻要劍宗不插手,不站在白棠身邊,那就與他無關。
“好了,送客,送客,”墨宗主也不耐煩他們一再的詢問功法的事情,“我兒已經講的很清楚了,這一切都是白棠那個女人設計的,虛和你去找她。”
說著,墨宗主便招呼弟子過來把他們全部送走。
虛和眸光一冷,能找到白棠的消息,他就不會來找墨子詹了,自白棠離開安洛城之後,他無論派出多少人都得不到她的消息。
但看墨宗主的態度,他也知道再留在這裏也無用,便一擺手,領著靈雲宗的人回去了。
他們一走,莫炎沒了戲看,自然也跟著離開了。
........
一個月後。
靈雲宗,鶴峰。
一間房間裏傳來嘶吼的聲音,接著便聽到一陣劈裏啪啦的摔東西的東西。
“二師兄,師父又發脾氣了嗎。”紀霖小聲的問旁邊的鍾喬。
“是啊,師父自從那次去天耀宗回來之後,便每天都這樣。”鍾喬仿佛見怪不怪似的,同紀霖說完這一句話,便要轉身離開。
“等等,二師兄,你去哪裏,”紀霖急忙叫住了他。
鍾喬長歎一口氣,“如今師父這個樣子,我留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麼忙,昨天接了一個任務,今天正準備去呢。”
紀霖“哦”的一聲,他垂下眼眸,又問道,“三師兄去哪裏了,也是接了任務了嗎,這段日子怎麼沒見他呢。”
“他呀,”鍾喬的眼神有些複雜,“大概有了新的出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