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沒有再回去小縣城,張建新父子倒是回去幾次。
張褚有一次見了孫涵楚一麵,孫涵楚那時候也已經五歲了,被養的很瘦小,麵色也枯黃,身上穿的也不像樣,周圍人提起她,無不搖頭歎息。
黃金梅直接把她當拖油瓶,稍微大一點,就使喚她幹活。
孫家的那兩個孫子,在黃金梅的耳濡目染下,也經常欺負孫涵楚。
張褚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要是白棠沒有發現孫涵楚不是他的女兒,那他一定把孫涵楚當成掌上明珠,他當時真的很喜歡這個女兒。
他回去跟白棠提起孫涵楚的遭遇有些歎息,但也並沒有什麼憐憫之心,若沒有他媽,惹人恥笑的就是接盤俠的他。
張建新和張褚算的上衣錦還鄉,張褚如今管著工廠和桑園,手底下有幾百號人,他現在說話辦事都和以前判若兩人。
有從前同他共事的同事看到他,忍不住同他打招呼,“張褚,你這是在哪裏發財了。”
“發什麼財,做點小生意罷了。”
在不熟悉的人麵前,張褚一向遵循白棠的告誡,極為低調。
那人將信將疑,“你可跟從前大變樣了,看著有老板的派頭。”
張褚依舊笑笑,不說話。
他又聊起從前的事,話裏話外都是沒有想到張褚辭了鐵飯碗還混的這樣好。
“你知道嗎,張褚,錢湘夢離婚了。”那人說起八卦。
錢湘夢,張褚緩緩把這個人名從記憶裏找出來。
見張褚愣神,旁邊老師道,“就是總是仰著鼻孔走路,仗著老公是教育局的,誰都看不起。”
“哦,”張褚終於有記憶,他點點頭。
“你走的那天不是說她老公在外麵有了其他女人嗎,沒想到她老公真的為了那個女人離婚,她還跑到她老公單位鬧了幾場,真是什麼麵子都丟盡了。”那人說著,臉上帶了一絲幸災樂禍。
小地方就是這樣,發生一點事情,就人盡皆知。
當初張褚的事情也鬧的沸沸揚揚。
正聊著天,那人一打眼就看到張褚後麵的那台車,他剛好對車有研究,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四個圈S8係列,價格至少上百萬。
他語氣立馬一變,“喲,這是你的車。”
“嗯,”張褚微點了一下頭。
“張總,低調了,”那人的語氣裏多了一絲熱絡,態度也熱情起來,“你有發財的路子,也帶帶兄弟。”
張褚卻不接話,接著說了幾句客套話,就把人打發走了。
這幾年,張褚見多了像這樣的,看人下碟,踩高捧低,他以前就是被人拿捏的老實人,現在卻變成張總,風水就是這樣輪流轉。
但張褚知道,他如今能變成這樣,一切都是他媽的功勞,沒有他媽,說不定他還是一個被人看不起的老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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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同鍾俞生相交後,在他的盛邀之下,也開啟了她的國畫之路。
她的畫淡逸勁爽,非常有個人風格。
一出來的時候,便受到了書畫界的追捧。
特別是那幾張四季圖現世,更是有人願意花上百萬的價格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