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你看那身黑衣那把烏金刀,玉修羅啊!你敢跟她一個桌?你敢你去,我是不去的。”
“啊!好像是啊,可是她隻殺惡人,我們又不是惡人。”
方晴盯著酒杯中倒映的自己的眼睛,冷淡的聲音響起。
“小朋友,你們坐吧,我有事先走一步。”
那少年驚訝的看著她,臉瞬間熟成了秋日的紅蘋果。
“玉修羅居然跟我說話了,她還把位置讓給我,天啊,我心跳的好快。”
出了酒樓大門,方晴眸中閃過一絲厲芒,遠遠綴在前方人馬後頭。
…
傅宸出了城,行走在官道上,官道空無一人,極為僻靜,偶爾兩邊叢林響起幾聲鳥啼。
他突然抬手,截住一隻衝他胸口而來的飛鏢。
猛地抬頭,道路兩邊,叢林之中鑽出許多人影。
約有三四十號人,統一身著黑衣蒙著麵,手提刀劍,全副武裝。
隻率先射向他的飛鏢便是為首之人射出的,除了身材高大,找不到任何特點。
傅宸沉著麵:“你們是什麼人?”
帶頭人麵無表情:“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主人有請。”
傅宸滿臉警惕:“你家主人是誰?請人有這麼請的?”
帶頭人道:“去了你就知道了,請吧,傅二少。”
傅宸嗓音冷冷:“倘若我不願意去呢?”
聞言,帶頭人目露凶光:“先禮後兵,既然傅二少執意不跟我們走一趟,今日我隻好教你一個道理,什麼叫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一揮手臂,所有黑衣人提劍而上,這埋伏的幾十號人都是好手。雙拳難敵四手,對方顯然預估過他的實力,不到半個時辰,傅宸經曆幾次險象環生,身上多了不少傷口。
眼看人沒了多少反抗之力,馬上便是囊中之物,一個黑衣人影忽然輕飄飄地淩空飛躍而來,落在傅宸身前。
一看清來人的身形樣貌,帶頭人如臨大敵,臉色露出濃濃的忌憚之色,失聲道:“玉修羅!”
方晴瞥了一眼傅宸,又收回目光,一手輕輕摩挲腰間的刀柄,微微勾唇。
“齊家的走狗嗎?”
帶頭人見她的表情,邪的厲害,眼看著就能帶走傅宸,玉修羅卻橫空殺了進來,能短短半年殺死若幹一流高手兩大超一流高手的人物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當即又怒又躁,更無可奈何,權衡利弊後,雙手抱拳。
“齊家無意與閣下交惡,既然是玉修羅要保的人,算是我們兄弟眼拙,得罪了。”
提腳就要帶人撤退。
他堪堪向後退了一步,突然一聲沉悶的異響。
聽到這個聲音,帶頭人怔了怔,低下頭,一把長刀沒入他的胸口,又抽出,留下一個碩大的窟窿汩汩的流著鮮血。
方晴麵無表情的臉上濺了幾滴鮮血,滾燙而刺目。
“我說過,讓你們走了嗎?”
…
傅宸久久沒動,眸光在她的臉上來回巡視。
方晴從一地東倒西歪、殘肢斷骸的屍體中走到他身邊,蹲下來看了看他的傷勢,除了背後有幾條很深的刀口,沒有傷中其它要害。
他們的距離相隔極近,她的呼吸甚至透過麵紗噴薄到傅宸的麵頰,恍惚間似乎能嗅到幽然的冷香。
她的眉是巧的,目是秀的,點點猩紅沾在她白皙的臉龐,浸入黑色的麵紗,美得淩厲又帶著無比的侵略性。
她抬頭恰好對著他愣愣的目光。
“嗬…”她輕笑一聲,反而又湊近一分,在傅宸的耳畔,輕輕地、柔柔地道:“好看嗎?”
傅宸心跳如鼓又惱怒不已。
方晴從袖口摸出一個小盒子,裏麵是她備的各種傷藥,一邊從中挑挑揀揀了一些金瘡藥止血藥,一邊語氣淡淡。
“脫衣服。”
傅宸眉頭微微一皺:“什麼?”
方晴道:“脫衣服給你療傷!”
傅宸滿臉震驚:“男女授受不親!”
方晴一本嚴肅道:“讓你脫你就脫,你背後好多刀傷,你夠得著嗎?再說這裏荒郊野嶺,你不說我不說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她說脫就脫,親自動手,傅宸惱怒的想要推開她,但方晴的動作遠遠快於他,三下兩下就把他的上衣扯掉,露出精致的鎖骨外加八塊腹肌。
不得不承認,傅宸的顏值確實沒得說。
難怪能把原主迷得五迷三道。
方晴把剛才撿出來的藥粉均勻撒在傅宸背上的刀傷上。
傅宸臉色發綠:“你平時都是這樣嗎?”
“恩?”方晴不明所以,繞到他跟前,見他麵色沉沉,忽然悟到什麼一般。
“行走江湖本不拘小節,放心,我不用你負責。”
傅宸太陽穴直跳,語氣沉沉。
“我是說你平時都可以若無其事的盯著男人的身體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