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個,我就想著孩子多念幾遍經沒壞處,哪成想她真的信了!我可沒說過你媽不能再婚,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啊!”
“奶奶,你?”
安黛不敢置信地看著李秀芝,明明是她帶自己去學習的,明明是她百般鼓勵,說老師講的都是至理名言的。
怎麼她竟然“叛變”了?
李秀芝回避著安黛的目光,寧濛這兒媳婦雖說比兒子大幾歲,還帶著個孩子,但兒子也老大不小的了,之前一心撲在工作和什麼“公益”上,根本不考慮成家的事兒,差點沒把她急死。
好不容易看上了個寧濛,她當然舉雙手支持了。
隻要兒子肯跟個女人結婚就行,更別說寧濛相貌好、工作好,還在大城市有房子,對她也很客氣,她也沒啥可挑剔的了,不能因為女德班的事兒給他們兩口子添堵啊。
可她也是好心啊,這兒媳婦別的都好,就是沒啥女人的做派,一點都不知謙讓兒子,這樣教出來的女兒也不行。
她也是希望讓安黛受受教育,以後找個好婆家,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別學著張牙舞爪的。
當然,要是安黛能順便影響影響寧濛,那就更好了,這個家就更和美了。
“什麼女德班?竟教些不知所謂的東西,老師也不知哪兒找來的,不許再學這種東西了!”
賈盛怒了,筷子一摔,喝命李秀芝。
李秀芝心頭湧上一股委屈,“我不也是為了這個家好嘛,那都是老祖宗傳了幾千年的好東西,我讓黛兒多學學哪裏錯了?女人就是要守女德呀!寧濛,你若覺得安黛不該學,隻管來跟我說,犯不著挑唆阿盛跟我吵!”
這個兒媳怎麼表裏不一呢!
李秀芝瞪著寧濛,呼哧呼哧的喘氣。
“哈哈,女德?你掛在嘴上的女德,你自己守了嗎?”
“我怎麼沒守?家裏哪處不是我收拾的?我也從來不扯老婆舌,就算有些事看不慣,我也悶在心裏不說。我把阿盛養育成才,誰不說我家阿盛有出息?阿盛他爸爸在時,我沒跟他頂過一次嘴!我不像你,會掙點錢就站沒站相坐沒坐相,不把男人放在眼裏!”
賈盛,“媽,你說這些幹什麼?我們就說女德班的老師不對,又沒說你,你快別說這些沒用的了!”
“不,我就要說!”
李秀芝傷心地看著賈盛,再不說兒子都要不向著她了。
“寧濛,不信你問問阿盛,我年輕時是不是個正經人?我什麼出格的都不穿,阿盛爸爸走了這麼多年,別的男人我一眼都不看!哪像你,上個班還穿那麼短的裙子!哼,說我不守女德!”
“哎呀,爸都走多少年了,你還提那些陳芝麻爛穀子幹嘛?我們都知道你是好心,咱不是說黛兒學習的事嘛!你快別哭了,寧濛你也說兩句!”
寧濛忙著刷手機,沒空理賈盛的召喚。
她表麵在手機上翻找著什麼,實則在跟小白對話。
“把原身無意中看到的那些畫麵,給我做成照片發到手機裏。”
原身看過就罷,也從未說出去,但現在這是她“反殺”李秀芝的關鍵證據,必須得好好利用。
“大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