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幾個長相很百姓的青壯年領著二十一個婦女上來了。
都安排在顧青霄旁邊。
無他,大當家的長相天下第一迷惑性——女子多花癡他那類花枝招展麵皮的,站他身邊,有極好的安撫作用。
奉禦眼光看過那批女子,有年長一些,也有很年輕的,大多麵無表情麻木樣,也有兩個姑娘默默流著淚。
有幾個帶著孩子。
最大的孩子看著應該有十歲左右了。
沒一個像人樣的,瘦成猴兒精。
下麵被押的幾人還不怎麼老實,罵罵咧咧,不滿為什麼要抓他們。
就那麼屁大點事。
奉禦黑琉璃一樣的眸子淡漠無情看向下麵那幾個人,“歸順之後的規矩,落雲山沒有人給你們說明過嗎?”
人群聽到她平靜地開口說話,都有種分裂般的怪異感。
一方麵,似乎真的很尋常,看起來就是鄰家小姑娘般的錯覺;另一方麵,卻似每一個字都攝人心神,無重壓力。
寂寂無聲中,下麵幾個人,其中一個舔了下莫名幹燥的唇,戰戰兢兢,“有、有……”
“既然有。那其中兩條規矩,一不準隨意打架鬥毆,二不準欺辱婦女。你們是沒聽清還是根本沒聽進去?”
沒人答了。
不過很快,有一個油嘴滑舌的漢子不以為然走上來幾步,“你就是那個傳聞血洗了幾大山頭的小姑娘?嘻嘻,真不錯。小姑娘,不過一點小事而已,不值得鬧這麼大陣仗。”
“嘻嘻,落雲山要我們歸順,可我們都憋在這山頭一個月了。”
“總得讓我們放鬆的,你說對吧……”
然後,他的頂上人頭插入了一把斧子,深深的。
劈中中線。
血,從那個漢子的頭上哇啦哇啦直淌,片刻糊滿他那張像是被油脂塗滿的臉。
他本人也氣絕身亡,轟然倒地。
下麵不少人被入眼的景象驚得雙腿一陣發虛,驚悚地瞪大眼睛。
“聽到了,不僅犯,還毫不知錯。”
奉禦伸出手,那把斧子像是被她親手拔起,從那個漢子身上拔出來。
再那麼輕飄飄一動手指,斧頭調頭劈向旁邊剩下的六人。
一個一個,按順序輪著排。
但又快至無形。
在圍觀的人群看來,就是一招絕殺。
一道殘光過,全死了。
七具屍體,七零八落陳屍在地,統一的沒了腦袋。
所謂歸順落雲山的山頭,其中也有不是發自真心的。
其中有一夥是打算先應下,然後暗中密謀計劃著,等那個傳聞中的女魔頭來時,展開一場埋伏刺殺活動的。
女魔頭傳得神乎其神,但這些窮凶極惡的亡命徒根本不相信。
顧青霄的厲害在澤州算是獨一份了,可再厲害,人力也終有限。
若是能湊足高手一起圍攻他一人,也一定有勝算。
那個傳聞的女魔頭也一樣如此。
原本是這麼計劃的。
但眼下見到奉禦露了這麼一手,這一夥人產生了動搖。
這他爺爺的和傳聞中的想象,差得也太大了。
正在動手還是不動手的猶猶豫豫中,聽到女魔頭又說話了,“澤州的山頭,凡是做土匪的,你們要麼留,要麼死,要麼去寧知縣的大牢等他發落。”
“還有誰有異議的,就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