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們都認真做著記錄。
下車的冷淩,快步走到警戒線邊,拎起來鑽過去,鑽過去後,她回頭看了看那三個警員一眼,誇讚道:
“真不錯。”
“那是!咱們這座城市,大案、要案、重案,幾乎全破。那可是和所有公安戰線的人的努力,以及工作態度是分不開的。”
季玄鑽過警戒線,一臉與有榮焉地道。
“顧隊,”一名二大隊的隊員迎麵過來招呼了聲,又衝冷淩點了點頭道:“薑主任。”
“嗯,”季玄微笑著回應了一下。
冷淩也衝對方點點頭,就忙活去了。
隊員也沒介意薑主任的態度。全隊上下聞名的冰山美人嘛,所有人都見慣不怪了。
季玄問他,“有沒有新發現?”
他頹喪地搖搖頭。
“都搜好幾遍了,沒有新發現什麼可疑痕跡。顧隊,今天下午是不是就可以撤了?”
到下午就滿三天了。
季玄點頭。
這案子影響大,看熱鬧的多,既然不是作案現場,就沒必要浪費警力了。
“我再去檢索一遍,完了就收吧。這幾天辛苦大家了。”季玄說道。
“不辛苦,應該的。”
隊員苦笑著擺擺手。他們是辛苦,他們的顧隊更辛苦。
案發至目前,顧隊幾乎不眠不休。聽說之前才在車上眯了一小會兒就又回去送證物了。這不,才過了沒多長時間,就又來了。
而且,辛苦算什麼啊?如果能趕緊把案子破了,再辛苦十倍,他們也願意。
冷淩彎著腰,仔細搜索著靠近河岸邊的草叢、綠地,沒發現。
她鑽出警戒線,繼續沿岸往上遊搜索了一公裏。
再往前,河岸邊就是一條鵝卵石鋪成的”練功路“,沒有雜草什麼的了,且那些石頭一直從路麵鋪進了水裏,在水裏斜斜向下,形成了一個斜切麵。
她上手摸了摸這些鋪路的石頭,都砌得很平整,有些為了鋪的時候好看或者是為了平整,也有被利器切斷的。都鑲嵌得很瓷實,摳不動。
冷淩摸著石頭想了會兒,又站起身回頭再找。可還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她望著河水,沉眉思索。
根據死者死亡時間推斷,案發當晚,正在下雨。
此時雖然過了兩天,但河水依舊上漲了些許,有點兒湍急,且還有些渾濁。
她向著河岸再走近了一步,伸頭往水裏看。心想,也許石頭落水裏了呢?
季玄看她那樣,伸伸手,又縮了回來。感覺自己咋就剩下拉、拽、扯的功能了呢?冷淩什麼身手?掉下去也傷不著。
自己別總是習慣性地思維,把她當普通姑娘對待。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得注意調整心態啊季玄同誌。
總拉拉扯扯,隊裏該鬧緋聞了。
剛剛長出一口氣的季玄就看見,冷淩的腳又朝河岸邊挪了過去,半隻腳懸在了外麵,身子還在朝前探。
他一個激靈,伸手拽……拽住她,拉了回來。
看到冷淩望向自己的疑惑目光,季玄收回手,抵住自己的鼻子,輕“咳”了一聲,板著臉道:
“小心點兒,別掉下去了。”
轉身,彎腰,做出找線索的樣子。心裏卻恨不得剁了自己的那隻手。
冷淩疑惑的目光上下瞟了季玄的後背一眼。
心道:神經病吧?板著臉嚇唬誰呢?
扭過頭不理他,繼續沿著河岸查看水裏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