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爸不但將狗窩、雞窩弄得好,這兔窩也很講究科學。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有條坡道供它們上上下下。底部都用木頭隔開。可以讓它們陰晴自便。
把草扔進去,看著那些小白兔來啃,冷淩的精神力掃過兔窩。後麵的確有個洞,裏麵也的確有條大家夥。
就感覺那家夥有點兒反人類,不是,是反蛇兔類。它不應該是兔子的天敵嗎?怎麼就能這麼安靜祥和地共生共存呢?
雖然理論上來說,這種共生關係是存在的。因為兔子們的糞便能招來各種小生物,正好給蛇類提供美食。而蛇的存在,也能嚇退另外打兔子主意的一些家夥。
隻是道理歸道理,真的瞄見這一幕,還是有些不可思議的。就感覺動物們的世界,真的是非常奇妙。
自己要不要打破它們這種相親相愛的和諧關係呢?
冷淩想了想,就通過精神力,把自己想放生對方的意思傳達了過去。
然後,就“見”那蛇退了退。三角腦袋上,那雙冰冷的豎瞳眼睛裏,明確表示了抗拒。
冷淩歎氣。自己這大佬的臉,真是被這家裏的小動物們給打得一點兒都不剩。
不,還有小白兔們。它們還是很歡迎自己的,瞧它們啃食青草的速度,就知道它們的內心有多愉悅。
冷淩感覺有被安慰到。算了算日子,明年這條蛇才會被關爸終結,那麼,就讓它們先這麼處著吧。大不了,等自己把關家搬走的時候,把它們一塊兒扔野地裏去。
反正她冷淩是不吃兔子肉的。
拍拍手,進屋繼續碼字。
關露起床後,拎著書包就出去了。冷淩知道,她是去找同學一塊兒做作業了。
相比起原主的不受歡迎,關露的朋友則很多。說起來,這個村的風水有點兒奇怪,這一輩的孩子們,幾乎全是女孩兒。無論生幾個都是。
但還沒有傳出被“無故失蹤”的。其他村子裏雖然男孩兒、女孩兒都有,但是……有出現過女孩兒莫名沒了的。原主總聽父母們提起。
國家百廢待興、法律千瘡百孔。人性受到的約束,並不太多。
冷淩寫著寫著,忽然就有些糾結了起來。自己以後到底是做中醫呢?還是做法醫呢?
兩種都是拯救,都是在彌補,都是在亡羊補牢,都具有著長遠的意義。還都是她本人的興趣愛好。
糾結了半天,沒糾結明白。心情莫名煩躁,丟下筆,出去把“呼嚕”的鏈子另一頭解開,溜狗。
“呼嚕”從沒享受過這種待遇,終於能出門去四處看看風景,莫名就有些興奮,忘了身邊是個多麼危險的家夥,拽住她就撒蹄狂奔。
冷淩沒有和狗狗比拚蠻力,她丟開手,讓“呼嚕”肆意撒歡、自由奔跑。
雖然溜狗不拴繩是不道德的行為,但她個人覺得,人為地、強製性地、限製動物們的天性,也是一種不人道的行為。
誰不渴望自由呢?尤其是狗狗這種喜歡四處撒歡的生物?一旦被人類伺養,除了特殊的犬種之外,其餘的,終其一生都像是被捆綁了四肢,永遠感受不到自由的風、飛跑的快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