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年老甚至更年期的已婚婦女,芽衣一看就是養的很好的年輕大小姐,而且美貌程度這麼高,是他們難得碰上的稀罕客人。
要肯定不是擔心芽衣被坑錢,他真正擔心的是涉世未深的芽衣被那些見多識廣的和尚們拿捏哄騙。
他自己是家裏不缺錢,出來純玩的,但是其他人可未必。
芽衣接受了他的說辭,但也沒什麼好臉色,甩個袖子就走了。
要摸摸鼻子,這是才發現她難得穿著一身正裝和服,看來是正經赴宴的。
等要回去的時候,認識的同事都笑著看他,還有人打趣道:“我說你怎麼這兩年對其他女施主越來越沒耐心,原來是一顆心都給別人了啊。”
沒了芽衣在,要也不尷尬,眉眼一挑,微笑道:“別亂說話哦,那是我弟弟的心上人。”至於是那個弟弟無所謂,反正他們沒機會。
後麵芽衣沒出現,要不敢電話聯係她,隻好厚著臉去問越前主持,得到的結果是芽衣和他兒子一起出去玩了。
要再想問問芽衣有沒有生氣,就被不願再忙的越前南次郎揮手打發出去了。
那次回去之後要想了很久,他覺得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整天一個人躲在陰暗的角落唧唧鬧鬧,都沒人知道,這算什麼愛,隻是個人臆想而已。
還是想把自己的愛表達出來的朝日奈要想起一些事情,臉色凝重些許,幾天後,要回家一趟,敲響了祁織的房門。
“要哥?有什麼事嗎。”
祁織說著,拉開房門請他進來。
門被關上,要坐在椅子上,鼓起勇氣問道:“我如果追求芽衣,會讓你感到難受嗎?”
祁織灰色的眼睫掃了他一眼,神色倒是冷靜,似乎對要的話並不意外。
“要哥事情,自己做主就可以了。”
要如釋重負。
“謝謝,祁織。”
祁織淡淡笑了笑:“謝我幹什麼。能不能追到人還不好說呢,要哥。”
要也是一笑:“是啊,她可是被你們教的狡猾的很呢……”
朝日奈要正式辭掉了公關和尚的工作,脫下了華貴的僧袍,摘下不離手的念珠,一頭張揚的金發也拜托琉生好好修剪一番,換上西裝,進了沒有兄弟想接手的自家公司。
其他兄弟雖然對他的形象改變大為震驚,但也隻以為他是公關遊戲玩夠了,終於想找個正經工作了。
右京倒是猜到點什麼,但是對弟弟願意改掉輕浮的毛病,脫離那種佛法摻雜酒色的場所他也是開心的。
等芽衣許久未見朝日奈家的人了,在工作室樓下見到開著高級轎車,一身筆挺西裝,手拿鮮花的朝日奈要時,她著實都沒認出來。
“朝日奈……要?”看臉應該沒錯,但是看整體差別太大了,芽衣都不太肯定。
“是我,芽衣。”
要垂眸微笑。
“因為覺得自己是公關和尚的話,就沒資格說那些讓你遠離他們的話,就幹脆離職了。”
芽衣:“啊……要哥,看上去可真是不一樣了。”
以前是穿僧袍轉念珠,喜歡哄小姑娘的不正經花和尚,現在西裝馬甲皮鞋領帶,在從這個高級汽車裏下來,要不是頭發是金色,身上的精英派頭芽衣差點 以為是赤司又找她來了。
要嗯了一聲,猜到她現在想什麼,無畏一笑,然後從車裏拿出定好的鮮花,慢慢走向芽衣。
芽衣指了指他的花:“這是……”
朝日奈要微笑:“以朝日奈要個人的身份,我想要追求你。”
“今天晚上有時間的話,可以請你一起去吃飯嗎,工藤芽衣小姐?”
他一字一句認真說著,向來從容不迫的雙眼這時候緊張的要命,微笑的臉上芽衣都能看出他有多忐忑。
手機震動了一下,芽衣從包裏拿出,看了眼上麵同意分手的短信,側頭說道:“現在有時間陪你一起吃飯了。玫瑰花我早就看膩了,想追我下次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