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不安,趕緊去找了刑大叔,結果下午他們都出去置辦木材了。
回來之時,就沒看到丁仁儀。
丁仁孝跟張淑玉跟淑玉她娘整天都在地裏忙活,太陽下山才回來,就聽說仁儀不見了。
“娘,您先別著急,我跟三弟出去找她。”
“對,我也去找她。”殷淺淺附和著,快速跟兩人走了出去。
“舒大夫,你不要著急,我讓玉景去思安公子那裏問問看。”江伯仲下午帶著義子去見裴縣令了,他們有事情要商量,也很晚才回來的。
“仁儀很機靈的,若不是熟人,她不可能離開家的。”
倏地。
舒棠寧腦海中,蹦出個人臉來:“丁月娘!”
轉身,直接衝向丁家。
“碰!”
舒棠寧一腳踹開丁家的大門,扯著嗓子就喊:“丁月娘,滾出來!”
正在給爹為飯的丁月娘,雙手一抖,眼有慌張。
丁有良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聽到大兒媳的吼叫聲,扒拉著女兒,讓她出去看看。
丁月娘掙紮一下,放下碗筷,跑了出去。
“丁……”
舒棠寧一抬頭,就看到緩緩朝著自己走來的丁月娘。
她一臉不安,眼神閃躲。
舒棠寧眼神一眯,上去甩了她一個巴掌,惡狠狠地問她:“丁月娘,仁儀在哪裏?”
“大、大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丁月娘連臉頰都不敢捂住,瑟瑟發抖。
舒棠寧吸氣,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貼上丁月娘的臉頰,冷冷道:“丁月娘,如果你今天不告訴我仁儀去什麼地方了,你的臉就會被我手中這把匕首刮花。”
“大嫂,啊……”突然麵上傳來刺痛,丁月娘對上舒棠寧噴火的兩眼,連忙道,“是二哥,他說要給大嫂一點教訓,所以打暈了仁儀把她帶走了,我本來攔著他的,但他說,如果我攔著他,就把我一起帶走。大嫂,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我真的……”
“丁月娘,你也是女子,哪怕是一個陌生人,你也不應該如此啊,更何況仁儀是你親侄女,你住在舒家的日子,她是除開淑玉對你最好的人,你怎麼能狠心讓丁宏文這個喪心病狂的東西帶走她呢?”舒棠寧現在恨不得把丁月娘撕成片,“丁月娘,你最好祈禱仁儀能平安無事, 不然我殺你全家!”
說完。
將丁月娘往地上重重一推。
舒棠寧掉頭就走。
當她回到家之時。
思安也來了,他一聽丁仁儀不見了,哪裏還坐得住。
“是丁宏文帶走了仁儀。”
“舒棠寧,我當初說什麼來著,我說處理掉丁宏文,你說不要。”思安一聽差點氣死,“現在好了,他不知道把仁儀帶到什麼地方去了,這下你滿意了?”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能用殺人來解決,那還要官府做什麼?”舒棠寧抬頭看思安,“還有你是可以隨意殺人,可我有自己的做事原則,我不能隨意殺人。”
“舒大夫說的對。”江伯仲站出來替她說話,“她有孩子,若外人知道,她殺過人,那幾個孩子怎麼能在外頭抬得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