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棠寧聽懂了。
陳阿狗是垂涎人家。
“那人家不願意，陳阿狗有什麼資格強娶她？”舒棠寧都不想給陳阿狗治療，讓他痛死算了。
“那個瘋女人都快四十了，若不給她找個夫家，她是很難在村裏立足的，而且陳阿狗雖然打了光棍這麼多年，但至少家裏是有點家底的，瘋女人嫁給他，就有依靠了。”趙旭歎了一口氣，“所以我便去找瘋女人，給他們操辦了婚事，結果沒想到那個瘋女人藏了一把剪刀，把陳阿狗的那個給剪掉了。”
“剪得好！”
舒棠寧都想鼓掌了：“趙裏長，你是好心，想讓瘋女人下半輩子有人依靠，但陳阿狗是什麼德行，想必你比我更清楚，陳阿狗嘴上說的好聽叫討老婆，那村裏還有很多跟他年齡差不多大的女子，他怎麼不找，偏偏找一個瘋女人？明擺著，就是想要找一個免費的女人，解決自己的需求，而且瘋女人神誌不清，陳阿狗照樣能在外頭逍遙，你們男人什麼德行，我一清二楚。”
“舒大夫，你說的都對，可他流了這麼多血，如果不救，他會死的。”
“我可以給他止血，不過那個東西我也裝不回去，他以後就隻能個太監了。”
“這怎麼能行？”
“趙裏長，您覺得不行，那就背著他，去找其他大夫。”舒棠寧衝趙旭笑。
趙旭想了下，最終無奈點頭。
一個時辰後。
手術結束了。
舒棠寧恨不得倒了一整瓶的酒精來洗自己的手：“趙裏長，手術好了，你把他帶回去吧，我這個診室地方小，等下我還要接待其他病人呢，對了，可以的話，把那個瘋女人也帶來吧，陳阿狗身上有點不幹淨，我給她檢查檢查，趙裏長你回去以後，記得好好洗一洗。”
短短幾句話，趙旭被舒棠寧說的毛骨悚然。
“舒大夫，他是得了什麼病嗎？”
“花柳病，不過不算嚴重，能治。”
花柳病？
趙旭看向陳阿狗的眼神， 瞬間憤怒起來：“合著他是騙我的？”
“趙裏長，陳阿狗這人，咱們村裏誰不見了他，都會繞著走？隻有你這位裏長，抱著對村民一視同仁的態度會理睬他，還忙裏忙外幫他張羅婚事，殊不知他私下怎麼罵你呢。”舒棠寧看著趙旭一臉後悔的樣子，搖搖頭道，“這點啊，我覺得你可以跟程夏好好學習一下，她常年在外做生意，你可以跟她請假一下怎麼看人，免得下次你又被人騙。”
趙旭麵上有點掛不住：“那我先送他回去吧，再把那個瘋女人帶來。”
“嗯，我也把診室消毒一下。”
半個時辰後。
趙旭把瘋女人給帶來了。
瘋女人身上的喜服已經就剩下一件內衫了，她一進來，就顯得特別驚恐。
不停地往趙旭背後縮。
“趙裏長，你先出去吧，我給她檢查一下身體。”
“舒大夫，你小心點，她發瘋起來，會咬人的。”
“多謝趙裏長提醒。”舒棠寧衝他笑了笑，等他一出去，便緩緩走到瘋女人麵前，“你好，我叫舒棠寧，是青龍灣內唯一一個女郎中，你坐下來，我給你檢查一下身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