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檢查。”
瘋女人搖搖頭，雙手抵在胸前，眼中滿是驚恐。
“嗯，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不願意檢查嗎？是不是身上有傷口？還是怕別人脫你衣服，你會覺得受到了傷害？”剛剛那一句話，就讓舒棠寧明白，眼前這個瘋女人其實能溝通的，她的神智還算清楚，最起碼自己說出來的話，她能聽懂。
“不脫衣服，脫衣服痛。”
脫衣服痛？
難道，她被侵犯過？
舒棠寧眉頭一蹙，眼前的瘋女人因為成親，所以被打扮了一番。
雖然她麵黃肌肉的，但她手指纖長，脖頸修長，身材比例都特別好。
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培養出來的千金小姐，意外落難。
“好，我們不脫衣服，那你能把手給我嗎？”
瘋女人抬頭，看著眼前衝自己笑的舒棠寧，她的聲音很溫柔，眼神也是。
她猶豫一下，點了下頭，對著舒棠寧伸出了手。
舒棠寧輕輕握上她手，而後拉著她 ，緩緩坐在了桌前，開始給她診脈。
瘋女人本來心裏很怕，但發現對方並未傷害自己。
也逐漸大膽起來，抬頭四處張望，眼中滿是好奇。
瘋女人應該沒什麼內部疾病，如今暫時不能讓她脫衣檢查。
舒棠寧想了一下道：“咱們去洗澡好不好？”
“洗澡？”瘋女人一聽，狠狠搖頭，“不洗，會痛。”
“可你身上都是壞人的鮮血，光用毛巾擦根本擦不幹淨，我家洗澡跟別人家不一樣，我家有大大的浴池，放滿熱水後，還能在裏頭遊泳呢，你想不想玩水？”
“玩水”二字，讓瘋女人有了興趣，她狠狠點頭，“好。”
霧氣繚繞的浴室中。
舒棠寧除掉瘋女人衣服之時，看到她全身上下的傷疤，眉頭瞬間皺起。
“不痛了，不痛了。”瘋女人能感受對方對自己的善意，摸著她的臉，笑。
“來，我們洗澡。”
舒棠寧拉著她，緩緩來到浴池邊，先讓她適應水溫，然後在讓她慢慢躺下來。
“舒、舒服。”
“舒服就好，來，在吃一口點心。”舒棠寧把點心送入瘋女人口中，靠跟她說話，降低她的防備心，然後順勢給她做了檢查。
果不其然。
她應該被人侵犯後，還有撕裂的陳年舊傷。
舒棠寧仿佛在一瞬間，突然明白她為什麼會發瘋了。
瘋女人應該從未洗過這麼舒服的澡，一會兒就睡著了。
舒棠寧忙回神，喊來兒媳婦跟女兒幫忙，將瘋女人抬回診室。
速度給她做了手術。
三天後，瘋女人在一陣香味中，幽幽醒來。
“你醒了？”
舒棠寧這三日，一直親自照顧瘋女人來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但你身上有陳年舊傷，如果現在不治的話，等你年紀大了，就麻煩了，不過現在你在養個幾日就能好起來。你餓不餓，我給你熬了粟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