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帕金森先生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知道有‘朋友’指點了他原因,他才明了禍因出在了家中妻女身上。
一開始,他聽完之後回家詢問,知道她們隻是又辱罵了一個血統不純的巫師時,還不以為然,隻覺得應該是其他的事情,直到和來自俄羅斯的別裏科夫家族做生意,被指名道姓的指出,他們得罪了別裏科夫家族的朋友時李時,他才知道竟然真的是因為辱罵一個混血導致的這一切。
神秘人失敗之後,帕金森家族不比馬爾福財大氣粗,本就受到了重創,家族勢力日漸衰弱,現在又遇到如此情況,出了社會,清楚的知道麵子比起錢啥都不是的帕金森立刻轉變態度,嚴詞要求潘西在學校裏取得那位李的原諒。
而潘西的自尊自然做不到這一點,便拖到了現在,家中的貓頭鷹一日幾封信的送來,逼得她折腰道歉。
“原諒嗎?”
感覺著周圍逐漸灼熱的目光,李二丫逐漸厭煩,今日裏那些煩躁的心情又湧上心頭,見到潘西的樣子,也知道她受到了教訓,便不在意的扶起她,又遞去一塊帕子,“我又不是小氣的人,帕金森同學不必如此害怕我,既然你已經道歉了,那我自然會原諒你。”
聽到第一句時,心裏一驚的潘西原本以為她要刁難一番。
沒想到卻被扶了起來,並得到一條潔白的絲帕和大方的諒解。
“你原諒我了。”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那雙如夜般平靜的眼眸深處,想要尋找一絲捉弄的跡象。
但,並沒有。
“當然,這並不是什麼大事不是嗎?”
她重新揚起溫和的笑意,隻想趕緊解決眼前的一切,因為她的身體似乎又傳來了熟悉的不適感。
“那我家裏?”
潘西有些遲疑的問道,綠色的眼眸時刻注意著對麵微笑著的少女的情緒。
“今天你做的,相比大家都知道了不是嗎。”李二丫的聲音輕了下去,眼波流轉,繞有深意的說道。
潘西借著這麼多人的走廊道歉,確實有想要借著看客增加對方諒解的幾率,此刻被點出來,臉色一白,眼神慌亂。
“放心,我說過去了就過去了。”
知曉潘西的心思,她聲音裏有些倦意,掩藏著不耐說道。
“多謝。”
潘西再次低下頭,匆匆道謝後,還是忍不住往走廊外瞥了一眼,才在周圍看戲一般的眼光中遮麵離開。
而遠處的德拉科見潘西離開後,才慢步上前,憑借這一個學年突飛猛進的身高,隔絕開周圍的眸光,沒再說什麼,感受著口袋中躁動的奧伯格,安靜的陪著身旁始終溫和得感受不到任何情緒的少女離開。
一直靜默的走到休息,他才拉住身旁的少女,輕輕的在她的側臉上親了一下,拿出口袋裏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巧克力,遞給李二丫。
“情人節快樂。”
被突然親了一下的李二丫抬頭,看到休息室上麵掛著的槲寄生,眼神了然,望著手中包裝精致的巧克力,默了一下,也輕輕的用唇點在少年過於蒼白的臉頰上,“情人節快樂。”
終於,回到寢室的她,進入洗漱室,換下衣服,看著那一抹嫣紅,對今日一直隱隱的煩躁有了明悟。
換好感覺的衣服後,看著書桌上被燈光籠罩的巧克力,頓了一下,還是上前拆開了它。
拆開後的巧克力和所有的巧克力一樣,隻是黑色帶有苦味又有回甜的長板。
卻在入口的瞬間,讓她回想起了末世中媽媽在她第一次初潮時帶來的那塊甜的發苦的劣質巧克力。
也讓她的腦海中,堆成了德拉科的一張張冰冷的檔案,化作了槲寄生下眼神發亮,耳尖通紅的英俊少年。
“原來,他是喜歡我嗎?”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隨著這塊巧克力如外麵黑湖中投下的月光一般明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