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上都說波特殺了貝拉特裏斯克,這是真的嗎?”
德拉科隨著李二丫漫步在長廊,看著外麵清透的陽光,卻許久隻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好極了,德拉科,女朋友們都會喜歡你這種開頭的。
德拉科揚起奇怪的微笑,內心麵無表情地譴責自己。
話已出口,無法更改,德拉科也隻能繼續詢問地看向白皙的臉龐,將手中的細軟握緊。
“差不多。”
“差不多?”
對於這個答案,德拉科有些疑惑。
“哈利確實攻擊了貝拉特裏斯克,而且她也的確死了,這些都是實話。”
單手翻動著報紙,看著上麵好似現場一般地對於貝拉特裏斯克死亡的描寫報道,李二丫瞥過最後斯基特的落款,將報紙拋起,然後瞬間消失無蹤。
“所以他真的殺了人,而且還是在那人也在的情況下。”
德拉科表情有些複雜,不過並沒有其他人那種恐慌,更像似被對手超越的了不甘。
李二丫看著德拉科的表情,臉上標準化的笑容平緩了弧度,清亮的黑眸卻染上了一絲笑意,不過片刻又想起了報紙上宣布出的食死徒的名單,那些許的笑意消失,扭過頭看著德拉科問:
“學校裏有人為難過你嗎?”
“當然沒有。”
麵對戀人的關心,德拉科灰藍色的眼眸好似在發散著亮光一般,專注地看著她。
“我可是馬爾福,何況,學校裏,誰敢為難你的戀人。”
許多‘男人’,好似並不能忍受女性比他強大的事實,即便事實如此,他們也會竭力的否認,甚至惱羞成怒,遷怒庇護他的女性。
但是德拉科對此卻適應良好,並不覺得比少女弱,受到少女的庇護會覺得羞恥。
相反,對於一切在他麵前陰陽怪氣暗示他說是他‘吃軟飯’的話語,他都將其視為對他的眼光的肯定和對戀人能力的驕傲,以及他們絕對是在挑撥離間的不屑。
“那就好。”
看著驕傲的德拉科,她反握住他的手,對於內心那些擔憂,想到了媽媽的話,覺得這大概就所謂的擁有戀人的煩惱。
畢竟她一向意誌堅定,情感淡漠,並不在乎外人的態度或者情緒。
卻總會在看到德拉科總是能活躍著各種情緒的眼眸時,忍不住心軟,湧上一些讓她情不自禁地微笑的愉悅。
因此,她並不希望,或者說並不允許有人破壞那雙眼眸裏光亮。
“這並不是你們誰的錯,孩子。”
霍格沃茨裏越發奇怪的傳聞,還是讓鄧布利多忍不住將哈利和她叫道了辦公室。
雖然,好似和她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在戰鬥中,受傷和死亡總是難以避免的。”
看著表情平淡的兩個孩子,鄧布利多理解少女的平靜,不過哈利也格外平靜的態度確實出乎鄧布利多的意料。
而且更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哈利接下來的話。
“阿不思,我知道。何況我並沒有後悔我的舉動。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她也差點殺了大腳板,如果不是瑪麗的阻攔,我就失去了我的最後一個親人了。”
“而且,她是食死徒,以後她會傷害更多的人。”
哈利正視著擔憂的鄧布利多,看著他詫異的表情,卻更加堅定他心中的想法。
“如果一開始這些食死徒就受到真正的懲罰,那麼許多事都不會發生,對嗎?”
“哈利?”
鄧布利多看著堅定的少年和一旁不發表任何意見的少女,斟酌著將腦海中安慰的話改了個方向。
“許多年輕人都會覺得很多事不公正或者不合理,這是正常的想法,事實上,許多的進步都是靠著年輕人的這些想法推動的。”
“可是,”鄧布利多的表情嚴肅起來,“無論怎樣,對於生命都需要抱有尊重,也許,我們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就能改變,彌補以往的過錯。如果一開始就判了死刑,那就太過嚴酷了,不是嗎?”
哈利有些動搖,他本就是本性柔軟的人,對於尊敬長輩的循循善誘動搖很正常。
但是,李二丫可不會希望她推動的改變就此恢複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