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就在齊纖凝待在郡主府研究醫術時,江湖上漸漸流傳起了一個“寶藏”。
“什麼?”齊纖凝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震驚了,她不敢置信的問,“忘憂大師圓寂了。”
“是,郡主。”白芙雖然不明白為何自家郡主聽到這件事為什麼會這麼震驚,但還是盡職的講著她收集到的信息。
“隨著忘憂大師的圓寂,一黃金棺從寒水寺中被秘密運出。”
接著,白芙講起了關於黃金棺的傳言。
但此時齊纖凝的心思絲毫不在這個上麵。
她不是提醒了忘憂大師了,為什麼到最後結局還是這樣。
難道,既定的結局真的改不了麼?這件事是,當年那件事亦是。
齊纖凝垂下眼眸,想起那個慈祥能包容萬物的忘憂大師,心中便是止不住的惋惜,繼而想起了另一件事。
“芙姨,備馬。”她猛地站起來往外走去,“我離開天啟一段時間。”
白芙還沒有說話,一個熟悉的聲音便響起。
“去做什麼?”
齊纖凝抬頭一看,就看見義父走了進來。
“義父。”
“國師。”
齊天塵揮揮手,“你先下去吧!”
“是。”白芙行了一禮便退出了房間。
齊天塵板著臉看著她,“才回天啟不到半年,又閑不住了。”
“義父。”齊纖凝拉住他的衣角輕輕的晃動,聲音中帶著撒嬌,“女兒這不是答應了一個人一件事嗎?現在到了女兒履行承諾了,總不能食言吧!”
“女兒保證,做完這件事就立刻、馬上趕回天啟陪義父好不好?”
生怕齊天塵不同意,她連忙舉起手做了一個發誓的手勢。
齊天塵經不住女兒這般撒嬌,本來為了裝威嚴才板起的臉瞬間裝不下去了。這要是往常齊纖凝一開口,他保證立刻答應,但猜測到她兩分目的後,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
他拉住女兒手語重心長的解釋,“女兒啊!這要是普通的事,義父說什麼都會答應你,但這次不行。”
齊纖凝立刻就不依了,“女兒還沒說呢!怎麼就不行了。”
“你是什麼都沒說,但你剛剛的行為卻說了。”齊天塵笑嗬嗬指著外麵道,“剛剛白芙在說什麼,你別以為義父沒有聽見。”
“而且以你的性子,能讓你作出了承諾了,這天下不出一隻手。”
齊天塵張開右手放在她的麵前,“恰好這其中,忘憂就是一個。”
見義父道出了真相一半,齊纖凝不死心的解釋道,“那也不能說明什麼啊!忘憂大師都圓寂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嗯。”齊天塵指了指還不老實的女兒,“忘憂是圓寂,那又不代表你作出的那個承諾與忘憂有關。”
“義父猜得不錯的話,這個承諾應該與忘憂的弟子,那名質子葉安世有關吧!”
齊纖凝義正言辭的回答,“不是。”
齊天塵皺起眉頭,“不是。”
齊纖凝點頭,“女兒與忘憂大師作出的約定確實不是葉安世。”
“哦,那是誰!”
“無心。”
“那不是同一個人麼。”
齊纖凝望著一臉你糊弄我神色的義父,堅定的搖了搖頭,“義父,葉安世是魔教少宗主,而無心隻是寒水寺的一個小和尚。”
“女兒雖然隻是遠遠的看了他一眼,但我相信忘憂大師教出來的弟子絕不會是“魔教少宗主”。況且,就算他當真成了魔教少宗主,諾大個北離這麼多強者還怕他一個十七歲的孩子不成。”
聽到這番話,齊天塵沉默了,而後歎了一聲,“女兒啊!這個不是義父知道就可以決定的,這一切都還要看那位。”
“那位說他沒有威脅,那才是真的沒有威脅。”
“好了啊!我們不提這件事了。”他輕聲的哄道,“在這件事結束之前,我們就不出天啟城了好不好。等結束了,你要去哪便去哪,義父絕不阻攔。”
“可義父,女兒答應過忘憂大師的,要護一護無心的。”齊纖凝有些不甘心的繼續遊說,“您不是常說,答應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不是嗎?”
“若是有朝一日,那無心當真重蹈覆轍隨他父親葉鼎之一樣再次東征,那女兒到時定主動請纓取他首級。”
“義父,你就讓女兒去好不好?”
聞言,齊天塵摸了摸自己精心嗬護的胡子。
對於他女兒說得話,他一點都不覺得狂妄。要知道纖凝可是與昔日的永安王蕭楚河並稱為北離第一天才,都是在十七歲那年達到逍遙天境的高手。
就在齊纖凝以為她說服義父之際,齊天塵開口了。
“在等等。”
“等什麼?”她急忙問道。
齊天塵抬頭看向那座皇城,“等那位動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