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向東高深莫測地微笑著。

劉浪的眼睛忽然一亮,他看到了龍向東麵前的特製的香煙盒子。

龍向東看到劉浪的目光所到,不禁暗暗高興:賭博也需要天賦的。

劉浪拿起龍向東的香煙盒子,又拿起一張牌,從香煙盒子上麵移動過,隻見香煙盒子上映出牌的花色、點數,雖然並不非常的清楚,但是要分辨出還是容易,頓時恍然大悟:“你就是看著這個盒子發牌的?”

“香煙盒子好比一麵鏡子,我發牌的時候,注意下麵。一張牌就照了出來,右手大拇指放在第一張牌的右上角,牌滑出來四分之一,香煙盒子上就能看出這張牌是什麼牌。如果是自己需要的,就留下來,這個時候左手的大拇指放在第二張牌的左上角,把第二張牌發給別人,眼明手快,動作嫻熟,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困難……”龍向東緩緩地說。

劉浪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要在幾年時間內,把你訓練成一個高手,逢賭必勝,贏遍天下。”龍向東激動地咆哮了一聲。

劉浪首先訓練發牌,沒日沒夜,苦練了半年。

發活子牌,最低級的就是底三張,所以,這個技巧龍向東直接過掉,教劉浪做八個人以下的賭局,要求一次發出至少兩家需要的大牌。起初的時候,劉浪手上的技巧沒有達到爐火純青的程度,就需要卡牌。卡牌,就是在洗牌之前把自己需要的牌放在一個位置,洗的時候避免動這幾張牌,發的時候,給自己的下家切牌,這個時候自己的左手大拇指就要卡住自己做好的牌的上麵,別人一切牌,上麵的一疊全部放在下麵,這樣,自己的活子牌就做成功了。當然,自己的下家是搭子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還有一個方法就製牌,製牌有兩種方法,先用刀片在牌的角,段位上切一點,別人看不出來,但是自己卻能一眼看出來,這種方法比較低級。隻要上牌。上牌,就是賭博的時候把自己製好的牌放在賭桌上,這需要一定的條件,附近有超市或者小賣部,先把牌買出幾副製好,第二次把製好的牌帶去,這次需要買一大堆東西,其中當然有幾副撲克,結賬的時候以錢不夠為由,把幾副牌退回去,實際上就是把製好的幾副牌換回去……這樣,製好的牌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到了小賣部裏,這個時候開始賭牌,中間要求換牌,而且讓別人去買牌,自然,牌就到了牌桌上……

用自己認識的每一張牌和別人賭博,和搶人家口袋裏的錢有什麼區別?

現場製牌,就是牌發到自己手中,看牌的時候,用指甲在牌的角,段位做上記號,而且不能太明顯,這有一定的難度。因為並不能保證每一張牌都能發到自己手中,所以,隻能是選擇性地做,而且是做大牌。當然,這副牌用得越久,作用越大。

不過,用這些簡單的方法,隻能對付那些不知道的普通工人或者當地村民,卻不能對付那些在賭場混跡的人……

今天是尾牙日,也就是祭拜土地公神的最後一天,過了這一天,很快就要過年了,所有的工廠老板都會大宴員工。

莫家森兄弟也不例外。

劉浪估計晚上有牌打,所以喝酒的時候,他就隻是應付了一下。果然,莫家森宣布:“等下玩金花,大家盡情,難得這麼高興嘛!”

酒席一撤掉,賭桌就開始了,員工們圍在一起,管理在一起,熱鬧非凡。

劉浪和幾個高層管理賭得正歡,莫家森來叫他:“劉浪,去陪我的幾個客戶玩幾把。”並給了劉浪一個大紅包。

劉浪看了一下,大概是一萬,他身上也帶了一萬多。走進客廳的賭桌,劉浪還是吃了一驚:一百下底,兩千封頂。他從來沒有玩過這麼大的賭局。

賭桌邊隻有6個人,莫家森兩兄弟、劉浪、還有另外三個老板。大家都喝了不少酒,麵紅耳赤,鬥誌昂揚。

劉浪坐下去之後,用一對A贏了幾千錢塊。收過錢之後,洗牌的時候,劉浪把一個清一色的順子AKQ放在最下麵,給下家切過之後發牌,輕而易舉,發在自己麵前。

一切水到渠成,沒有一絲慌亂。

然後就是劉浪繼續表演下去。

你暗一百,我暗兩百,他暗三百,這些都是劉浪預料之中的事情。

劉浪第一個看牌,因為他身上的錢不多,隻能先看。他跟注之後,另外五人可以再暗三手,然後按照順序看牌。結果劉浪跟了幾次之後,莫家森和莫家林都棄牌。一個姓蔡的老板和蘇老板都跟,另一個老板也棄了牌。

劉浪不動聲色,跟注。他用最後的錢開了蔡老板的牌,自然是大獲全勝。這一把,劉浪就贏了六萬。

劉浪一顆心怦怦直跳。

下一把他沒有發活子牌,一直在活躍賭局中的氣氛。真正的賭博高手就是這樣,能調動大家的積極性,而看準一個機會就狠狠地贏一大把。

那個晚上,劉浪一共發了四次活子牌,最後賭局結束之後,他贏了近10萬。

這是他學習技術以來,贏得最多的一次。

第二天,劉浪把自己贏了10多萬的消息告訴了龍向東。龍向東淡淡地笑了笑,說:“你們廠裏要放多久的假期?”

“大概20多天吧!”劉浪想了想:“其實我給森哥說一聲,多十天半個月也沒什麼關係!”

“很好,你跟我回趟四川吧!明天就動身。”龍向東說。

“回四川做什麼?”劉浪忙問。

“當然是打牌。”龍向東說。

“現在快過年了,這邊到處都放假了,打牌的人不是很多?我們何必要回四川呢?”劉浪疑惑地問。

“去了你就知道了。”龍向東隻是笑了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