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劉浪微微一笑。
“真不好意思,不過兄弟也是沒有辦法,為了大家的安全,隻能這樣。”董裏說。
劉浪讓向風,刁平幾人把手機關機之後給了董裏。他身後一個小弟把電話全部放在一個口袋裏,然後到了停車場,上了一輛金杯車。這輛車的玻璃上全部蒙著黑色的遮陽膜,裏麵掛著布簾,在裏麵根本就看不到外麵。
而且董裏客氣地告訴劉浪不能打開車窗。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車停了下來,幾個人下了車,才發現已經置身於一個廠房內。空空蕩蕩的廠房中間擺著一張大桌子,四個人坐著,旁邊站著十幾個人壓角,廠房外站著十幾個彪形大漢,顯然是看場子的。
“這裏壓角五千打頭(最少下五千),最大不限,隻要莊家接。賭局沒有結束之前,中途不允許離開。有休息的地方,要吃的可以給兄弟們說。在明天早晨6點準時結束,如果沒有人坐莊就提前結束……”董裏給劉浪說了一下規則,其實他不說劉浪也懂。
劉浪看了一下坐莊的,是一個大漢,身後站了四五個人,顯然是他的人,旁邊有兩個提包,全是鈔票。這裏隻抽坐莊的水,按照5%抽,而且是先抽。這裏居然有三個放高利貸的人,不過這裏的高利貸比鬼金花廳要便宜很多,一萬才兩百,但是這裏借的數額比鬼金花廳要大很多。
這裏賭得很大,是莊家以一敵眾,輸贏每次都在十幾萬以上。
劉浪賭得非常謹慎,他雖然在旁邊壓角,但是他可以看到牌絕對不是密碼撲克,上麵也沒有動過手腳,完全賭的是運氣。
劉浪小贏了幾萬,就不壓了,到旁邊和董裏吹牛。
兩人相見恨晚。
後來莊家大殺三方,贏了一百多萬就封了莊,然後另外一個人坐莊。賭到早上5點,散場之後,金杯車把大家都送到石龍大酒店停車場,各自回家。
回去的路上,劉浪讓周華林動用一切關係,暗中查一下楊過、胡小平、肖飛、彭二、董裏、陳軍的情況。
第二天和第三天劉浪給董裏打電話說有事情沒去賭場。這兩天周華林已經查清楚了,楊過、胡小平是董裏的小弟;肖飛,彭二是陳軍的小弟。董裏,人稱董金花,早年在重慶各大賭場混跡。陳軍在雲南、緬甸一帶混跡,此人膽大出了名的,曾經一次押過67萬,在所有的外地人之中,沒有人比他押得更大的。
劉浪聽到這些情況之後,若有所思:這就對了。
刁平問:“難道鬼金花廳有假?”
“鬼金花廳一定有假,隻是我還沒有看出來。”劉浪肯定地說。
“天九廳呢?”刁平又問。
“天九廳應該沒有。”劉浪說。“因為天九的場子天天換,而且莊家都是先抽水的……”
幾天之後,劉浪、刁平、向風、周華林在金花廳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到了石龍大酒店。這一次,莫家森和莫家林兩兄弟也一同前往。
劉浪看到楊過、肖飛幾個人相繼來了之後,故意和楊過套近乎:“楊過兄弟,這幾天手氣如何?”一邊說,一邊給他遞煙。
“小贏了點,浪哥,怎麼這幾天沒看見你?”楊過雖然有點飛揚跋扈,但是對劉浪還是很客氣,因為劉浪身上帶的錢多,而且牌技不錯。英雄相惜嘛!
“這幾天有點事情忙,今天帶了兩個大老板來玩九點,我先玩下金花。”劉浪笑了笑。
“好嘛!”
“楊過兄弟牌玩得好,等一會兒遇到大格(大牌)的時候手下留情呀!”劉浪半開玩笑說。
楊過哈哈大笑。
談笑間,賭局就已經開始,劉浪和楊過挨在一起。在賭局進行的時候,他特別留意楊過和發牌的小姐。每一次,牌發完之後,肖飛、彭二、胡小平三人總會習慣性地看著楊過。得到楊過的暗示之後,如果三人都瘋狂地暗和跟,那麼,結果最大的牌一定在四人之中。有的時候,四人最後開牌之後都是小牌,而台麵上最大的牌就是一個對子,而且早早地棄了牌。這就說明,在牌放完之後,楊過就能得到準確的消息,最大的牌在誰家,或者,這一次都沒有大牌……
楊過是怎麼知道的呢?
首先是發牌的小姐。洗活子牌的可能性不大,因為劉浪從她洗牌的動作就可以斷定,這位小姐玩牌的時間不長……
剛剛發完一副牌,劉浪假裝下錢暗,發現楊過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原來是他腰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結果,楊過跟暗,後麵幾個人也暗。最後,是胡小平的牌最大,贏了不少。
後麵一兩個小時,隻要楊過腰上的手機震動,那麼,四人之中必然有一個人贏,反之,是別人贏。
劉浪明白了,是有人把牌的大小以震動方式通知了楊過。現在的關鍵是別人是怎麼知道牌的大小呢?
劉浪一直暗暗地注意發牌的小姐,忽然,他的眼睛一亮……
但是他不動聲色。隻要楊過沒有暗示的時候,劉浪就暗得凶一點。結果居然贏了兩三萬,然後就和莫家森、莫家林一起去賭天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