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白水河市後,劉浪拿了幾千讓向風三人去瀟灑,自己則和莫家森兄弟在天上人間經理室裏泡茶。
“劉浪,我發現天上人間也沒有開賭場賺錢,我們為什麼不自己開家賭場?”莫家森感慨說。
“當然,開賭場是一本萬利。”劉浪說:“我今天帶森哥、林哥去的目的就是這個。”
“那我們還等什麼?整嘛!就開在天上人間裏。”莫家林說。
“我們也一樣開金花和九點場子,但是我們的場子不能開在天上人間娛樂城裏,因為這樣太招搖了。場子裏的收入太大,別人會眼紅,一旦出了事情,必然連累天上人間。”劉浪仔細分析說:“開賭場黑白兩道都要有關係,黑道的事情我基本上可以擺平,白道上的事情,森哥的關係夠了……”
莫家林奇怪地看了一眼劉浪:“不開在娛樂城,又開在哪裏?”
“開在森哥的服裝廠裏,第一是場地寬敞,第二是防備不測。”劉浪說。
“這個你想得周到。我們什麼時候開?”莫家森忙問。
“不急,等一兩個月之後。”劉浪說。
“要等那麼久?”莫家森兄弟都驚訝地看著劉浪。
“開一家賭場,需要許多喜歡賭博,而且財力雄厚的大老板。現在董裏和陳軍的場子裏大老板不少,我們要把這些人變成自己的客戶。”劉浪說。
“是啊!可是要把他們拉到我們的賭場裏不容易呀!”莫家森搖了搖頭說。
“其實很容易。”劉浪胸有成竹。
“快說。”莫家森急忙說。
“隻要董裏的場子一垮台,這些大老板就全部是我們的客戶。”劉浪說。
“我明白了,我們天天去賭,一兩個月之後,彼此都很熟悉起來了,但是要怎麼才能整垮他們的場子?”莫家森看了劉浪一眼。
“我已經發現,董裏的金花場子是殺豬的。他們應該有監控設備,清楚每一家牌的大小,然後以震動方式通知自己的幾個人……我們要整垮董裏的賭場,讓那些來賭博的人都知道他們殺豬的事情,以後不敢到他們的場子裏賭,還要讓那些賭九點的人不要受到驚嚇,以後就到我們的場子裏賭……”劉浪說。
在以後的一個月時間裏,劉浪活躍在董裏的賭場裏,而且無意之中把莫家森在白水河市神通廣大,實力雄厚,甚至省裏,當地駐軍部隊都有鐵一般的靠山的這些情況泄露出去。
莫家森的身後天天跟著十幾個小弟前呼後擁,甚至有兩個小弟提著密碼箱,裏麵全是百元大鈔,在賭局上也是一擲千金,麵不改色,
漸漸名聲大振。
一個月之後,在一個狂風暴雨肆虐的夜晚,石龍市警方數十位全副武裝的警察從天而降,一舉端掉了金花賭廳,甚至連電視台,報社的記者也一起隨之行動。十幾個賭徒被控製,警方從發牌小姐的身上當場找到了監控探頭,從旁邊的房間裏查出了監控設備。
十幾個賭徒驚紅了眼,對董裏破口大罵。
那天,劉浪剛巧輸光了身上帶的錢,並且借了一萬的水,正好他在外麵大廳休息,和周華林一起被警方控製,結果被治安處罰。
警方當場繳獲賭資幾十萬。
但是警方並沒有查獲天九賭場。
十幾天後,劉浪、莫家森兄弟、蔡萬金的賭場就風風火火地開張了。而董裏,因為賭博、詐騙罪被石龍市警方拘留,陳軍、李樹芳被網上追緝……
在劉浪的賭場開後一個月,白水河市區又出現了兩家賭場。一個是福建三明人,綽號挖土機,因為此人心狠手毒,貪得無厭,才得到這個綽號,他占據白水河市區江南鎮幸福村。另一個是本地人蘇成良,此人有一定的背景和財力,自己家開了一個大廠,而且喜歡賭博,在劉浪的場子裏賭過幾次之後就想自己也開家場子……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江南鎮幸福村村老人協會活動室,一群人正圍著一張桌子吆五喝六,賭得天昏地暗,這就是挖土機的金花場子。說這裏是場子,是因為這裏和別的地方聚賭不同,是要抽水的,隻有抽水的場子才是真正的賭場。
挖土機租下村裏的老人協會活動室,開起賭場。他的賭場賭客都是一些民工或者小老板之類,賭得雖然不大,但是很瘋。挖土機已經數錢數到手軟,嘴笑到抽筋。
一個赤著上身,如一尊鐵塔一般的壯漢,手裏提著一個白色的塑料口袋,大搖大擺地進來了。他分開眾人,大大咧咧地坐了一個位置,把口袋放在自己的麵前,說:“我來賭錢的……”
這個人就是大黑,剛剛從監獄出來,莫家森給了他五萬,讓他到挖土機的場子裏玩一下。
大黑並不喜歡賭博,甚至連金花的大小他也不知道。別人暗他就暗,別人跟他也跟,別人叫開牌,他也叫開牌,別人說他輸了,他就咧開嘴巴傻笑一通:“我輸了……”
挖土機不認識大黑,是因為他來的時候大黑在監獄裏。賭博的人都不認識大黑,因為他們是外地人,不曉得本地的這條地頭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