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攤手:“沒辦法,雖然羂索是死了,可是他之前的痕跡藏的太好,我一點都沒有查到。”
結果這時,月見裏千繪又送來一個人。
是個詛咒師,跟在兩麵宿儺身邊千年的一頂一好廚子,裏梅。
對於內情,他可謂是最清楚的一個人,畢竟他也是羂索的前合作者。
因為事關虎杖悠仁的身世,有好奇一二年級的跑過去聽,所以在場人數不少。
裏梅,五條悟,月見裏千繪,虎杖悠仁……還有一二年級,除了去做任務的乙骨憂太,他們全都去了。
因為以前和羂索合作,知道他的所有計劃,裏梅毫不猶豫地就說了,開頭第一句便是:“虎杖悠仁是羂索親自生的孩子。”
一句話,把在場眾人都震住了。
——羂索親自生的孩子。
等等,什麼?
是他們耳朵有問題嗎?
“我……我好像聽錯了。”熊貓恍恍惚惚。
“鮭……魚。”
不然怎麼會聽見這麼離譜的怪東西啊!
已知,羂索是咒術界才死了不久,活了上千年的特級詛咒師,用加茂憲倫的身份搞出來了九相圖這種天理難容的咒胎,還暗戳戳圖謀搞大事,把夏油傑的身體給偷了,這是眾所周知的情況。
但是再怎麼說,他……也該是個男的吧?!!
男的,生孩子?
事情的衝擊太大,就連一向接受度高,有一顆大心髒的五條悟和月見裏千繪都罕見地失語片刻。
而高專的其他學生內心就直白多了。
——我靠!!!
裏梅接著道:“他奪取了虎杖夫人的身體,然後親自改造實驗,終於誕生了這個能夠容納宿儺大人力量卻不會立即死亡,甚至還能短暫壓製宿儺大人意識的容器。”
因為合作,他一清二楚,甚至可以說是看著虎杖悠仁出生的。
哦莫,搞半天,居然還真和兩麵宿儺說的差不了太多。
大家艱難地消化完了這件事,其餘人看向虎杖悠仁的目光頓時就變得同情起來。
母親早死,自己的出生就是被算計著的,還是被那個羂索生出來,天然的宿儺容器。
禪院真希沉默片刻:“真是各有各的不幸。”
此話一出,眾人不約而同地止住了話頭。
虎杖悠仁一副受到了莫大打擊的樣子,他站在原地,巨大的難過席卷了身心,居然讓他一時之間不明白這種情緒的來由:“所以……媽媽早就死了?”
他茫然。
“對,不過硬要說的話,你還算幸運。”裏梅冷靜道,“九相圖也是羂索計劃的一部分。”
“也因為有羂索,你多了九個親兄弟。”
“九相圖?”月見裏千繪警覺,“是交流會真人偷的那些胚胎?”
她記得特別清楚,在去高專倉庫攔咒靈的時候,真人手上除了宿儺的手指,還抱著好幾個罐子,裏麵模樣糟糕的胚胎讓她印象深刻。
“沒錯,那些在某種意義上講,是虎杖悠仁的兄弟們,親生的。”
他轉過頭,看向表情再次一片空白的虎杖悠仁,語調裏都帶上了玩味,似乎在等一個有趣的反應,於是一字一頓道:“你的生身母親羂索,是他們的親生父親。”
振聾發聵。
啊……啊這……
啊這。
片刻後,釘崎野薔薇喃喃開口:“這年頭,詛咒師都這麼拚了嗎?”
為了所謂的計劃,居然能做那麼大的犧牲,親身上陣生孩子。
虎杖悠仁看起來是真的打擊很大。
月見裏千繪一拍裏梅的肩膀,正準備說什麼。
裏梅虎軀一震,立刻轉身,俯首,低聲下氣:“當然,我還是最忠誠於月見裏大人,月見裏大人在我心中的地位比宿儺大人還要高!”
速度之快,簡直就是條件反射的地步了。
其餘人用嘖嘖稱奇的目光看向她。
虎杖悠仁去散心了幾天,而他還沒回來,高專又來人了。
這一次更是直接大膽,月見裏千繪直接用指尖在虛空中劃開了一扇門。門裏出現了一個一年級可能不太認識,但二年級絕對眼熟的人。
——夏油傑。
那人看起來比之前上高專下戰書時的精神麵貌好不少,也沒了可怕的攻擊性,整個人就更顯得佛光普照了。
但是……他可是夏油傑啊!
五條悟把人肩膀一攬過來:“這就是你們的新老師,夏油傑!”
——啊?
普度眾生的佛祖一笑:“我隻是聽了千繪的,才想要來試試。”
大家都目光又齊刷刷地看過去。
月見裏千繪無辜道:“不用這樣看著我啦,我隻是個普通人而已。”
嗬。
……普通人。
眾人麵無表情地想。
他們再也不相信她的自謙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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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縮小之後(1)
乙骨憂太一覺醒來,發現月見裏千繪不見了。
明明和月見裏千繪約好了要一起去吃早餐,但是她卻遲遲不見人影。
發過去的郵件,打過去的電話都沒有得到回應,如同石沉大海一般,讓乙骨憂太憑添了幾分不安。
“憂太,怎麼了?”熊貓順嘴問了一句。
和他一起的狗卷棘也探出個頭,有點好奇。
乙骨憂太:“我想去看看千繪,她今天早上消息也沒回,電話也沒接,我害怕出什麼事。”
“啊?可這裏……”話音未落,人就消失了。
“……是高專啊。”
有天元大人的結界,能有什麼危險。
事實證明,危險沒有,但是出現了奇怪的意外事故。
乙骨憂太在月見裏千繪的門口敲了半天的門,最後說了一句:“千繪,你在嗎?”
片刻後,門裏傳來了一個小小的聲音:“……千繪?這是誰啊?”
乙骨憂太一怔。
他有些猶疑地看了眼這扇門的位置,確認自己沒有走錯,一方麵又有點疑惑……高專,哪裏來的小孩子?
門被打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
乙骨憂太往縫隙一看,正對上一雙可愛清透的,金色的大眼睛。
那女孩有點怯怯地說:“請問,你是誰?”
那雙和月見裏千繪如出一轍的金色大眼睛,有點好奇地盯著他看。
轟——
有什麼在腦海中轟然炸響。
乙骨憂太難以置信道:“千繪?”
中了術式嗎?
女孩搖搖頭:“我不是千繪,我不叫這個。”
“我隻是一覺醒來,就出現在了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