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9是誰,這個問題,伏黑甚爾也不清楚。
月見裏千繪和他說過自己打工六百年的經曆,但是具體的內情,伏黑甚爾不知道。
被五條悟質問時,他的表情抽動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說:“我能知道什麼?這丫頭變成這副樣子,我也很苦惱啊。”
五條悟冷笑一聲。
他苦惱個屁,他看起來可輕鬆了。
乙骨憂太有點擔心地看了月見裏千繪一眼,然後默默蹲下身,珍而重之地把她抱起來。
再看看伏黑甚爾的樣子,說他不知道點什麼,誰都不會相信。
乙骨憂太心裏對這件事在意得不行,當即誠懇地對伏黑甚爾道:“月見裏叔叔,我不知道千繪到底經曆了什麼,但是很顯然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好事情……0729,竟然連名字都沒有……”
他目光溫柔地看著懷裏的女孩,語調繾綣,就像一片輕柔的羽毛,“如果能知道發生了什麼,如果能做一些什麼就好了。”
被乙骨憂太一番話說下來,伏黑甚爾看了眼他懷裏的女孩,女孩睜著一雙漂亮的金色眼睛,正巧又對上他的視線,還不明所以地眨了兩下。
她聽了半天,好像才終於悟出一點什麼,於是施施然對伏黑甚爾說:“你是博士派來接我回去的嗎?”
這個人知道她,所以他一定是博士派來的。
女孩伸出了手。
伸手的幅度太大,露出了手臂上深深淺淺的針孔。
有一些很清晰,還伴隨著點點的淤青,可見打針的人並不在乎力度,有一些好像又是很久之前留下的,已經快要消失了。
家入硝子所言非虛,隻是乍一看見這些痕跡,還是讓人呼吸一窒。
乙骨憂太瞳孔緊縮,看著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的女孩,他的心裏突然泛起了一陣細細密密的疼痛。
他緊了緊手臂,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有太多想說的話,憤怒和憐惜兩種情緒在拉扯著感官,他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畫麵僵持。
女孩歪了歪頭,有點疑惑地看向伏黑甚爾,像是在疑惑為什麼他還不把她接走。
伏黑甚爾這才回過神來,直言:“我可不是那什麼博士派來的。”
女孩的眼睛微微睜大,“誒?不是嗎?”
伏黑甚爾罕見的有點煩躁。
他皺著眉,嘟囔了幾句話,最終還是決定:“算了,總歸是你自己告訴我的,也沒說要保密。”
於是他又一個電話叫來了伏黑惠,在電話裏,他十分不客氣地說:“你過來一趟。”
電話那一頭的伏黑惠說:“做什麼?”
“帶孩子。”
伏黑惠:?
但是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這句話什麼意思,伏黑甚爾就掛斷了電話。
帶孩子?
一想到伏黑甚爾的秉性,雖然不情願,伏黑惠還是來了一趟。
然後在其他三個人的注視下,被那個無論怎麼看都和月見裏千繪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給嚇了一跳。
他恍恍惚惚地蹲下身:“千繪?”
女孩微微皺眉,有點不高興:“不是千繪,是0729才對。”
“29可是今天來高專參觀的小姑娘,隻是碰巧和千繪長得有點像了,惠要好好帶啊~”五條悟拍了拍伏黑惠的肩膀,看起來特別輕鬆,又是一副不負責任的樣子,把女孩往伏黑惠懷裏一塞,就推著他往外麵走去。
然後“啪”地一聲關上了門,動作行雲流水。
隻是再轉身時,神情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他找了個沙發坐下,示意另外兩人也坐好,然後好整以暇地看著伏黑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