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憂太忍不住問：“月見裏叔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伏黑甚爾扯了扯嘴角：“那丫頭和我說過，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一開口，就是一個重磅炸彈。
但是另外兩人的甚輕居然都不算意外。
伏黑甚爾：“你們知道？”
乙骨憂太：“雖然說千繪沒有和我講過，但是……我也能猜出來一點。”
他不笨，這麼大的不同擺在麵前，不至於想不到一點什麼。
而五條悟就更直白了：“我知道啊，一眼就能看出來了吧，何況千繪根本就沒有怎麼偽裝過自己啊。那種力量，怎麼看都不是咒術師該有的吧？”
既然知道，也省得他費心解釋，正好。
伏黑甚爾接著說：“但是在來這個世界之前，她說為了償還債務，她曾去給各個世界幹了很久的活……大概，有六百多年吧。”
“多少？！！”五條悟震驚，“千繪是犯了什麼罪啊！”
伏黑甚爾聳聳肩：“她隻說自己運氣不好，把自己原本的世界搞崩潰了，所以被原本的世界給告了，就要幹六百多年的活來還債。”
此話一出。
乙骨憂太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饒是五條悟這種大心髒的咒術師，也被這信息衝擊的一愣。
伏黑甚爾趁機舉起手機，“哢擦”一聲，咒術界兩位特級愣住的傻樣就出現在了他的相冊裏，他心情極好地笑了一聲：“肯定能賣不少錢。”
但在場另外兩人顯然沒精力在乎這些。
“世界……有意識？”乙骨憂太問。
五條悟卻摸著下巴：“不無可能，我們這個世界有意識嗎？如果有的話，天元大人知道嗎？”
伏黑甚爾點頭：“那丫頭和我說，這個世界有意識。”
“她一開始並不打算接近咒術界，甚至在知道乙骨憂太未來和咒術界有關係，都打算直接斷了聯係。天元找過她好幾次，後來他們達成協議，天元就以這小子為錨點，把整個咒術界有關於她的記憶都給封印了。”
“因為天元作為咒術界的核心，能夠間接窺見意誌的想法，而那丫頭自己也知道，身為外來者，如果擅自幹涉世界發展，會被意誌清算的。”
被意誌清算……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但肯定不會好。
另外兩人總算理清楚了：“而她之前已經為此付出了整整六百多年的代價……”
六百年，是他們完全無法想象的時間。
五條悟想，他一個為咒術界勞心勞力的人，每天要做的工作都那麼多，月見裏千繪的工作量……他簡直無法想象。
不過……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世界都能給她弄沒了。
伏黑甚爾：“具體做了什麼我不知道，她隻說過，因為那個世界有個挺重要的……算是支柱那樣的人吧……反正就是世界之子，意誌的寵兒那種人，救她沒成，還被牽連死了。”
世界之子，意誌寵兒。
說到這裏時，伏黑甚爾頓了一下，然後用微妙的視線看了五條悟一眼。
五條悟：？
乙骨憂太了然，說：“所以說，五條老師也是這樣的人吧。”
五條悟瞬間又嘚瑟起來：“原來我這麼厲害！”
“那千繪還挺厲害！”
“但是……”乙骨憂太卻說，“這不公平。”
他又想到女孩手臂上細細密密的針孔，隻覺得這是一場極其荒謬的事情：“明明千繪也沒有被那個世界優待過……按照叔叔所說的，那個地位等同於五條老師的人是為了救她而死……這根本不是千繪的錯，憑什麼要把一切的罪責都放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