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局長,不如我們來打一個賭。”
“哦?”陳童也對王誌濤的話,來了興趣:“什麼賭?”
“你不是肯定我是犯人嗎?”王誌濤看著手銬默默道。
“不是嗎?”陳童反問。
“我想好了……就賭,你和你引以為傲的法律,能不能審判我?”
王誌濤的表情開始恢複平靜,他重新挺直了身體,顯得自信和冷靜。
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仿佛一切又回到他的掌控。
“那,王同學這是承認了?”
王誌濤的目光突然瞥向一旁的執法記錄儀,搖頭苦笑道:“陳局長別開玩笑了,我可沒這麼說。”
就在這時,一個警員急匆匆地衝進了審訊室,打斷了白凝雪的質問。“報告組長,案情有了新的進展!有人自首了!”他喘著氣彙報著最新的情況。
白凝雪聽到這個消息時,神情十分意外。
她沒有想到案情會有這樣的進展,心裏不禁產生了一些忐忑。
相反,王誌濤和陳童並沒有因為這個消息,而感到意外。
他們麵露淡然,似乎早已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白凝雪瞥了一眼兩人,心中有些疑惑,不明白他們為何會如此冷靜。
她皺起了眉頭:“什麼人啊?”
白凝雪自然不相信主謀另有其人,自從審訊王誌濤和唐霖,就感覺經曆了職業生涯最大的挫敗。
王誌濤和唐霖兩個人的審訊過程太像了,讓白凝雪都產生了一種宿命感。
一種兩個人終究會成為敵人的宿命感。
她才不相信唐霖,會隨隨便便被一個普通人拿捏。
警員目光看向旁聽的陳童,在得到眼神示意後才馬上作答:“嫌疑人是雲頂天宮的服務生,據說是受害人的高中同學,因為兩個人在高中時期就有私怨,才臨時起意給受害人下毒。”
白凝雪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壓下內心的焦慮和失落。
明明她以為昨天襲擊事件,已經讓案情有了新的突破,卻沒想到真正的罪犯就在她的麵前,卻無能為力。
“看來事情已經很明了了,我也該去學校上課了,我學東西慢,落下一節課可不好補咯?”
說著王誌濤攤開雙手,示意陳童幫他解開手銬。
白凝雪在陳童的授意下,走到王誌濤身邊,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他手上的手銬。
雖然心有不甘,但目前掌握的證據確實無法為王誌濤定罪。
陳童則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一切。
忽然她的聲音冷不丁的在王誌濤耳邊響起:“我說過這世界上,不會存在完美的犯罪,你最大問題不是在於李浩天的供詞,而是你讓服務生扔掉的那瓶酒。”
這瓶酒自然是指,在王誌濤與唐霖對飲中被下藥的那一瓶,隻是至今為止警方並沒有找到,被下藥的那一瓶酒。
其實兩個人都很明白,那瓶酒已經永遠無法作為證據,出現在法庭之上。
王誌濤緩緩站起身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陳童。
“賭約仍舊有效,陳局長我們遊戲愉快。”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審訊室。
黑色的奔馳邁巴赫緩緩駛出了警察局大門,王誌濤坐在車內,神情沉靜,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白凝雪和陳童站在警察局門前,目送著他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