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博昊也道：“硯哥不愧是天人之子，這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聚餐在他們熱鬧的調侃聲中結束，事後池硯也沒想到薑悅寧會這麼維護他，心情甚好地問她：“怎麼這麼照顧我？”
薑悅寧：“今天你生日。”
“而且，和你的朋友見麵，我當然得給足你麵子。”
池硯唇角彎起，牽住她的手：“行，我知道了。”
晚上的時候，薑悅寧本來說和池硯看個電影，但是他的手機鈴聲頻繁響起，生日祝福電話一個接一個。
有他爸媽的，叔叔的，姑姑的，舅舅的……當然除了這些親戚，還有他同學朋友的，學生時代恩師的，醫院同事領導的，甚至還有患者家屬的。
薑悅寧坐在旁邊默默聽著，整個人都驚呆了，不得不佩服他這好人緣。
最後一個電話，是王峻虎打來的，池硯望著手機屏幕上的名字，目光稍頓。
猶豫了番，他還是選擇了接起。
王峻虎先是對他噓寒問暖兩句，後麵果然提起了上回那事：“真對不起兄弟，薑悅寧大學的那些事兒是我沒搞清楚在先……”
“我也是被那些流言給誤導了，後麵才知道這些事是有人在背後刻意造謠，這兩天一直想給你打個電話解釋清楚，我就想著你今天生日所以……”
池硯沉默著還沒回應，抬眸剛巧撞上薑悅寧敏銳的目光。
電話沒有開免提，但因夜深人靜，也不難聽清對話內容。
王峻虎沒聽見回聲，忐忑著語氣問：“沒影響你倆的關係吧？”
池硯將手放在薑悅寧的手背上，邊安撫她邊回道：“沒有。”
王峻虎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下次來南橋市我請你倆吃個飯，當麵給你倆道歉。”
“沒事，不用。”
掛了電話，池硯看向薑悅寧，薑悅寧表情有點兒不自在：“你也聽說那些流言了……”
池硯捕捉到她的低落情緒，對她道：“我從來就沒相信過。”
薑悅寧垂了垂眼睫，雖然那都是些無中生有的謠言，但因內容實在太過不堪入耳，她並不想讓池硯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句“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洗腦太深，她潛意識裏總覺得，沾上這些謠言好像就是不應該的……
為什麼是她呢？為什麼不造別人的謠呢？
一定是她有做得不夠好的地方，讓人有機可乘……
無論他是否懷疑，怎麼看待，這些謠言的存在，好像就已經足以證明了她這個人的不夠好。
池硯見薑悅寧沉默著不說話，捏了捏她的手心：“怎麼了？”
薑悅寧搖頭，朝他寬慰一笑：“沒事。”
說完，她拿起遙控器：“我們看電影吧……”
池硯卻接過了她手裏的遙控器，將人拉到懷裏，指腹輕蹭著她的臉頰：“是不是跟你說過挺多次？”
“如果感到不開心，不要回避，及時表達。”
池硯的聲音溫柔低沉，在這安靜的夜晚像是哄她一般。
薑悅寧一下子就紅了眼眶：“是挺不開心的，我其實並不想讓你知道那些謠言，感覺挺難堪的……”
池硯低眸看她一眼：“又不是你的錯，你難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