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江獻的情緒才平複下來,連忙從萬深的懷裏掙脫,發絲淩亂,雙眼紅腫,模樣甚是可憐。
他哭了這麼久,肯定餓了吧,萬深撥通了家政阿姨的電話。
“慧姨,早餐備雙份。”
情緒放鬆下來之後,江獻才又感覺到了身體上的疼痛。
江獻:“我這傷,是你揍的嗎?”
萬深看著他紅腫的眼睛,笑出了聲。
江獻:“你笑什麼?”
萬深:“你怎麼會這麼想?”
江獻:“反正也不是頭一次了。”
“我還沒問你,怎麼會穿成這樣跑酒吧去。”萬深目光平淡地掃過他的身體。
江獻立馬低頭看去,這聊勝於無的薄紗,罩在他布滿傷痕的身子上,竟有一番別樣的性感。
還有這黑色緊身皮褲,太!騷!了!
他怎麼會穿成這樣?!他的衣服常年都是一成不變的白襯衫,這絕不可能是他的!更何況他一杯倒,從不在外麵喝酒,怎麼會去酒吧?太多的疑問,沒法解開。
除非…他又出現了。不可能!他早在7年前就消失了!可,如果不是他,這一切怎麼解釋?
萬深見他沉默不語,又想起第一次見他時脖子上的血痕,饒有興致地說道:“追求刺激可以,但是要注意安全。”
什麼啊?!
什麼刺激!什麼安全!他這輩子最刺激的事,不就是那天跟他…
他不會以為自己是去酒吧找男人的吧?!
萬深會這樣想也很正常,任誰看到他這樣一副勾人的樣子,也難免浮想聯翩。
江獻正要解釋,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是段淩川。
“我的小美人兒,你在哪兒呢?”
江獻:“好好說話。”
段淩川:“你看下幾點了?還不來上班?”
!
忘了看時間!
“一會就到。”
江獻掛了電話就準備下床。
“哪兒也不許去。”萬深幫他重新蓋好毛毯,言語淡然,卻透著強硬。
“我已經遲到了。”江獻皺著眉。
萬深:“你的傷很嚴重,醫生建議你多休息。”
他自己就是醫生,雖然不是外科醫生,但是基本的醫學常識還是有的。都是皮外傷,過幾天就沒事了,就頭上的傷稍微重了點,但是都經過處理了,不劇烈運動就沒大礙。
“我沒事。”說著江獻再次掀開了毛毯,準備下床。萬深不耐煩了,直接將他按在床上。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樣按著我?很痛你知...”
江獻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這個男人的低沉嗓音打斷。
“你敢離開這裏半步,我保證你會在兩分鍾之內失業。”
很好,威脅得很到位!不去了!
啊!!!
一陣尖叫聲響起。
何瑾柔和慧姐同時出現在臥室門口。
她們聽得不真切,但是該看到的都看到了。
“所以,都是因為他嗎?”何瑾柔鳳眼含淚,大聲質問。
“不是,這位小姐,你誤會了。”江獻立馬從萬深手上掙脫,坐了起來。
“閉嘴!沒問你!”何瑾柔看到他那被一層紅色薄紗包裹住的身子,氣得火冒三丈。
“夠了!”萬深挺直身子,理了理衣襟。
“深哥哥…”何瑾柔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著萬深閃著寒芒的眸子,便不再言語。
萬深:“出去!”
何瑾柔:“深哥哥…”
萬深:“慧姨,送客!”
說完,萬深就撥開她,直接去了書房。
愣在一旁的慧姨連忙放下早餐,走到何瑾柔身旁。“何小姐,請吧。”
這一個多月,何瑾柔來過很多次,大少爺連臥室門都沒讓她靠近。而這個男人第一次來卻能躺在大少爺的床上,而且他們剛才還…
慧姨琢磨明白了,對於大少爺來說,這個男人,比何瑾柔這個未婚妻更重要。
見何瑾柔沒動靜,慧姨趕緊推著她往外走。“何小姐,您改天再來吧。”
“你別推我,我自己會走!”何瑾柔恨恨地踩著高跟鞋,不甘心地出了門。